景象归于最震撼的那一面,所有人举起手机,都在记录这一幕。
就连一直闹腾的云善也安静了下来。
广场只有歌声,悠扬而庄严的,随着风,一点点变淡,又远离,那是谢蓁等待得最久的一段时间,临走时,她又回头看了眼,恍然觉得从天黑到天亮,再到听见周蕴礼那番话,都不太真切。
回去路上云善已经闹不动,趴在孟诀肩头补觉。
换成周蕴礼开车,他将车速提高,没一会儿便开回了家,几人沉沉醒来,却瞧见家里保姆神色慌张地跑过来。
周蕴礼开车下去,保姆直奔他身边,“你们几个跑哪儿去了,找不到人,都急死了。”
“出什么事了?”云善揉着眼睛,“又不会丢了。”
“蕴礼先进去,你爸爸找你呢。”
这个时间不到八点钟。
连吃早饭都来得及。
周蕴礼沉着声,“等我干什么?”
“他说要问问你是不是打人了?”
背后几人也听不明白,周庭书先问:“他早上跟我们在一起,怎么会打人?”
“不是早上,是之前。”
周蕴礼虽然为人狂妄,但打人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么不冷静的时候,这一个月来,只有一次。
为了谢蓁,动手打梁求那次。
周蕴礼被单独带进去,免不了是要有一顿训斥或责罚。
这都在谢蓁的预料之内。
云善凑过来,微声问:“他真的打人了?”
“打了。”
“打谁了?”
那一拳梁求的确挨了,绝不能说是没打,谢蓁也没有任何偏袒谁的意思,冷血淡然,“反正是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