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心悸一瞬。
却不断洗脑自己,把自己当个混蛋就好了,他那么喜欢她,喜欢就要得到,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手探到腰了,却又蓦然停下。
周蕴礼一吸气,挫败地埋进谢蓁脖颈里,呼吸由轻变重,又听到她松了口气的叹息,不禁苦笑,“就这么受不了我碰你,还敢跑来?”
“那你呢,你为什么总欺负我?”
猛地被推开,谢蓁屈起膝盖,坐到了床头,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像一只剥了皮即将被拆吃入腹的兔子。
周蕴礼开了灯。
“砰”的一声。
晕开的几丝橙黄色暖光落在谢蓁脸上,她的皮肤细腻透白,有泪痕,用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看周蕴礼时,让他更想哭,伸手想替她擦眼泪,谢蓁却偏头躲开。
那种细微的动作,最伤人。
周蕴礼收回手,收回那些卑劣的心思,又冲进浴室冲冷水澡,门摔上,谢蓁擦掉眼角的泪,那番凄楚的表情随之消失。
冷水兜头而下,渗透每一根发丝,覆盖皮肤。
灌进鼻腔,大脑缺氧充血的感觉让周蕴礼险些要闷死,可他宁愿闷死,也不想面对谢蓁那张冰冷的面孔。
他无法接受谢蓁为了梁求能付出这些。
更不想面对她那样惊恐的表现。
好像他是洪水猛兽。
此情此景,与之前相比,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分明她曾经是那样的爱他,面对他的横眉冷对,斥责埋怨,她都是义无反顾的热血,捧着温纯明朗的爱意站在他身边,他也从没在这些事上强迫过她,从来是她心甘情愿。
在佛德时,他因为吃醋对她发火,几天几夜不跟她说话,也不让身边朋友跟理她,跟她分房睡,吃饭也不跟她同桌。
那种惩罚让谢蓁手足无措,只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见到他就跟在他身后,被他一把推开,也是只憋着眼泪,哽咽着说:“我以后再也不跟其他人单独去吃饭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