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补充,“上次的事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强迫你,你不拿那些话来激我,我不会那样的。”
谢蓁额角靠着车窗一角,温度舒适。
她嘴角勾起笑,笑得鄙夷,“得了吧,你要为这种事情道歉吗?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她的嘴硬是武器。
周蕴礼不会还手,宁愿自己疼,“以后我不会那样了。”
“千万别保障什么。”
谢蓁淡淡地嘲讽道:“男人的保障最廉价,更别提什么以后。”
她跟他难有以后。
现在她抓不到把柄,只能任其拿捏,可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
周蕴礼是认同她这话的。
甜言蜜语能让女人高兴,并且不需要付出一分一毫的代价,但凡是个男人都知道,誓言是最环保的。
所以他们可以对每个女人说一遍”爱你一万年“的誓言。
可周蕴礼不能接受,谢蓁把他当作这样的人,“蓁蓁,我不是那些人,你不能把我跟他们相提并论。”
谢蓁深感倦意,眼皮垂着,无法掀开,也没心情去关怀周蕴礼的情绪,“可在我心里,你跟那些人没有什么分别,所以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又或者说,他还不如那些人。
中途谢蓁醒来,已是黄昏,车辆从松江跨越好几个城市,不知游离到了哪里。
她趁着稀薄的余光,凝向周蕴礼一眼,他白皙的脸孔像一块玉,神圣昂贵,可显露出的表情,却是那样落寞失意。
堵车延长车程,前方又不巧发生了交通事故,有些车辆已经熄火,车主下了车,站在护栏边儿透气。
一路上谢蓁都将头靠在右侧休息,借此远离周蕴礼。
车子十五分钟没移动。
周蕴礼开门下车,雪花飘落到鼻尖,化成水,他站在冷风里,打火机里的火焰跟着风摇曳,反复几次之后才点着烟。
这个时间,多的是没有办法赶回家的人,小孩在车里哭闹,男人躲在车外,妻子也跟着生闷气。
相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