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他是他,怎么好一概而论?”
“都是周家的孩子,我也不需要那么多钱,他擅长这些,就应该交给他,勉强了我,委屈了他,没有任何好处。”
看似好脾气的人,实则最固执。
这份固执已经不是一两个人能够撼动的,老太太费尽口舌,“他们母子,你觉得你父亲真能放心把董事会的位置交给蕴礼?”
经过了这么多年,老太太嘴里的仍旧是他们母子。
好似他们还是外人。
表面对申嘉歆的接纳,对周蕴礼的疼爱,实则都敌不过金钱权柄的威胁,她到底是打心眼里看不起申嘉歆的出身。
所以才会在周蕴礼小时候提议将他送到建康养几年,为的便是杜绝他危害周庭书的可能性。
冬日暖阳稀缺,但只要有,通常就是暖的。
此刻阳光薄薄的一层铺陈在周蕴礼肩膀上,却叫他悲凉到无畏。
他们不过相差一天出生,面对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生怕周庭书还想不明白,老太太不惜搬出他们的婚事来打比方,“你爸爸让你取宜媛,蕴礼娶蓁蓁,你还不懂他的意思吗?”
“跟这有什么关系?”周庭书头疼,“蓁蓁跟蕴礼的婚事,不是小妈跟蓁蓁妈妈定下的吗?”
“没有的事情。”
老太太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在揭老底,“他们的婚事,就是为了杜绝蕴礼攀上一门好婚事的可能,都是在为你着想,你怎么就是不懂我们的苦心。现在蕴礼进了董事会,用不了多久就能站稳脚跟,到时候你再去,就晚了。”
说来说去。
不过是怕周蕴礼狼子野心。
可要是牵扯上跟谢蓁的婚事,周蕴礼不能接受。
这样的情况,他拿着药不好进去,离开那里想找别人去送药,正巧看到谢蓁,谢蓁也看到他手上的药。
“你没去给老太太送药吗?”
周蕴礼将药瓶塞进她手里,冷漠着语调,“你去送吧,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