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忍着喉咙的痒,慢步出去,带上了门。
看了看那些东西,云善又看向谢蓁,“……他在外面站了多久啊,不会都听到了吧?”
云善忙捂上自己的嘴。
谢蓁把吃得翻出来递给云善,“我不说他也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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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蕴礼听见了。
在那种情况下,他没有力气去理论,去质问谢蓁为什么要拿他当消遣,回到房间,他身体里一阵冷热交替,喝了杯热水,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病着入睡并不舒适。
嗓子干涩发热,头沉甸甸地坠着,陷进枕头里,无法自已。
有了意识时,颤动着睫让光线进入眼睛,氤氤氲氲,看到有一只手探在额头上,仿佛在试他的体温。
是谢蓁。
单凭她身上的气味,也能让昏睡中的他分辨出来。
昏睡前的记忆是她说的消遣两个字,周蕴礼赌气地侧过脑袋,推开谢蓁的手,她察觉他的抵触,也不再去管。
他的死活,关她什么事?
仔细想想,他死了对她来说可是大好事。
谢蓁起身就走,没有一点留恋,走出两步,却听到身后踉跄追来的声音,周蕴礼病着,身体都变得重了许多,忽然冲过来,抱着她。
贴在谢蓁的后背,让她感到他皮肤上的灼热。
他将脑袋垂在她肩上,头发蹭在她下巴,委屈到音色变低,没有眼泪,却好像没出息地要为个女人哭了。
周蕴礼真的是烧糊涂了。
不然怎么也不会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一个女人,还只是为了让她留下来。
他什么都不清楚。
只觉得口干舌燥,胃里空荡痉挛,急需要喝点水,吃点东西。
人在脆弱到失去意识的时候会自觉向亲近的人靠去,尤其是熟悉的人,他躺在谢蓁的腿上,拿着她冰冰凉凉的手往自己额头上贴,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