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绑架你,有没有对你动过手?”
谢蓁蓦然回头,撞进他那双深沉的眸子中,呼吸一凛,“没有,我发了好几天的高烧,都是宝珠姐姐在照顾我,醒了之后我就割腕了。”
她将袖子往上撩开,露出那截伤疤。
“地上的笑脸也是你画的?”
有些讶异,又有些惊喜,“你看到了?!”
周蕴礼手指触着她毛茸茸的眉角,“看到了,可惜我去的太晚,到的时候你刚好被带走,为什么要割腕,乖乖等我就好。”
这些阴差阳错没人能算得准。
那是谢蓁的自作聪明,以为隔了腕,那些人就能送她去医院,到了医院总有逃跑的机会,可现实却是一击响亮的耳光。
“我只是想跑,没想太多。”
她这么说,又轮到周蕴礼自责,“是我去的太晚。”
“不怪你的。”
同样的状况摆在眼前,周蕴礼没能处理好,自责是双倍的,可谢蓁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周蕴礼用了最笨拙却也最真挚的方法解救她,她都看在眼里。
谢蓁将耳朵贴在车厢上,探听着车外的声音,很安静,像是入了夜,有周蕴礼在身边,她不必太过急躁,“好像天黑了,不如你先睡一会,剩下的明天再说。”
她变得倒是快。
“不是想要尽快跑吗?”
谢蓁困倦的依偎在周蕴礼肩膀上,“可没人来开门,再怎么想跑也没办法,不如先养精蓄锐。”
“这算是策略?”
“算是心疼你。”
他这个状态,怎么可能跑得掉,又怎么可能跟健康的成年人动手,这些都要估算进来,不能贸然行动。
更重要的是,有周蕴礼在身边,她便不需要太过急躁。
晚上吃的送进来,周蕴礼拿给谢蓁,她实在没胃口,蔫蔫的,却叮嘱周蕴礼,“你多少吃点,不然该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