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一月前还有发照片过来,最近的消息却回复的很少,周婉只有这一个女儿,为她操碎了心,谢蓁注意到她鬓角的头发都白了不少,之前那么有精神风貌的女人,还是被年龄打败。
周蕴礼接谢蓁上车,她眼睑垂着,很是忧虑。
“见姑姑不高兴?”
他问了句,谢蓁刚摇头,身边便被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下,回头看去,是墩墩坐在后座趴了过来,她有了点笑容,揉了揉它的脑袋,阴郁的心情顿时消散,“你怎么把它带回来了?”
“贺敛要带江谣出省看心理医生,托我这些天照顾它。”
墩墩很亲人,性格温厚热情,不断蹭着谢蓁的下巴,像是要亲她,周蕴礼却不悦的将它的脑袋按下去,谢蓁又侧着身抱起来,“你别弄它,它就是想我抱着。”
周蕴礼冷笑一声,不想谢蓁跟狗太亲近。
“不过带它回去,又要跟乐崽打架了。”就连这种小事,都值得她犯愁。
可牵着墩墩下车时,却还是高兴的。
周蕴礼关上车门,手上拿着墩墩的玩具与狗粮,紧随其后进去,谢蓁刚将绳子解开,墩墩便撒欢跑了起来,楼上楼下的逛着,像是在熟悉自己的新家。
到吃饭时间,周蕴礼去楼上找它,它趴在床边的位置,见周蕴礼来,汪汪叫了几声,墩墩很少叫,就连之前跟乐崽打架都没有叫。
周蕴礼上去抚摸它的脑袋安抚下来,半蹲在它面前,“别吵,姐姐在看电视呢。”
可它还是叫了两声,模样也有些不对劲。
尽管如此,周蕴礼也只是拍拍它,“下楼吃饭,不准叫了。”
京华医院病房外每天都有人看守,相文渊算是一号危险人物,只要他多活一天,谈家就不会放他自由。
赵宜媛拎着保温盒,走进病房。
相文渊的伤势好了大半,当天被孟诀打的很惨,打掉的牙齿是补不上来了,他落魄至此,也没人会为这点小事替他操心。
后来周蕴礼也来过,亲手毁了他的一只眼睛,折磨了好几个小时,是给谢蓁出气,却还是留了他一条命,苟延残喘。
毕竟要人命这种事过于严重,可如果只是折磨两下,就是报私仇,以相文渊的情况,也不敢怎么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