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场嘛。”
她并没意识到危险性。
周蕴礼却深感不安,余光瞥向倒车镜,后面跟着几台车,是警察在保护他们,“回去得收拾东西,天一亮就要去机场了。”
“这么着急做什么,就算误机了,改签不就行了?”
“不行。”
他语气有些恶狠狠的。
谢蓁被吓到,“到底有什么急事,这么火急火燎。”
“没什么,就是怕耽误我们出国的时间。”
她相信他,所以真的什么都没有去打听,也不知道,“相文渊不是被看管着,难不成他跑出来了,让你这么心慌。”
随口的话,却猜得很准。
周蕴礼很少讨厌一个女人,可赵宜媛的蠢的确让他心烦,“没有的事,他被谈家的人看得很紧,哪有机会?”
“我就说嘛。”
谢蓁拨弄着自己潮湿的头发,没心没肺的,“而且我们已经从禾远搬了出来,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凑近,观察周蕴礼的表情。
还是那么严肃。
“好了,开心一点不好吗?”
他实在有些笑不出来,可有谢蓁哄,还是安心了不少,只要将她送走,他就能放开手对付相文渊。
只有将他解决,事情才能平息。
警局那边还没来消息,不知有没有从禾远内找到相文渊派人安装的炸弹,魏铎的消息真假没能验证。
周蕴礼心乱一片,肩膀被谢蓁的温度微微压着,这才好了些,她趁着红灯的间隙,靠在周蕴礼肩头,“别这么不高兴,我就要走了,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我对你还不够好?”
只差把她当成祖宗捧在手心里供奉。
可这对谢蓁而言,还远远不够,“这怎么够?”
“你这么贪心?”
在爱里贪心一点是人之常情,谢蓁的眼神探出了挡风玻璃,看着茫茫的雨雾,前方的红灯在三秒后跳色,变成绿色,周蕴礼突然启动车辆,她便从他的肩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