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蕴礼问到点子上,孟诀却是放宽了心,“我宁愿她现在恨我,也不要她将来吃了苦,才来恨我,问我为什么不拦着她。”
他对涟漪有着可怕的冷静,对云善他可不是这样。
“你想好了就行。”
这是他们的家事,周蕴礼不方便插手。
将孟诀送到了门外,周蕴礼又交代他,“这些天你注意自己的安全,别再过来,我这里才是最危险的。”
“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
他的担心是多虑的。
周蕴礼苦笑,“警察就在楼下,发现异常就会上来,完全用不着通知你。”
“多一人多一份力量。”
拗不过他,周蕴礼没给答复,转而问:“相文渊那儿呢,有没有消息,能不能找到人?”
“没有消息。”
赵宜媛还在他手上,指不定有危险。
周蕴礼却从没在这方面上心过,“他绑架谁谁都会有生命危险,唯有赵宜媛不会。”
男人不会对自己爱的女人下手,这点他们都该明白。
谈家那群人也是忌惮赵宜媛是赵家的人,这才不敢轻举妄动,因此放走了相文渊,这是蠢的,却已成定局,无法改变。
门关上。
孟诀注意到自己鞋子底下的水,是在雨里带来的。
门外有脚印,很杂乱,应该是他的。
没注意,便下了楼。
这栋楼只有周蕴礼,也有谢蓁跟他的脚印,电梯里刚打扫过,很干净,轿厢一层层下降,下沉感坠着孟诀,他怎么也不能放心。
下了楼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在车里坐上了一会儿,听着雨声。
启动车辆,没有开出去,他径直开到保安室附近,有周蕴礼的关系,可以轻而易举看到监控。
谨慎一点是没错的。
在三个小时以前,周蕴礼的门前的确出现了人,身形很瘦,孟诀能够判断得出,就是相文渊,他只是在门前按响门铃,又站了会儿,这才离开。
冷汗渐渐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