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只手不能碰水,活动受阻。
这些琐碎,都是由周蕴礼来做,他任劳任怨,没有过怨言,需要他的不需要他的,他都做。
更别说洗头这种小事。
赵宝珠却也乐得为她做这种事情,她扶着谢蓁躺在躺椅上,脑袋下便是瓷白的池盆,她用手试着水温,觉得刚好了才冲洗着谢蓁的发根,渐渐湿润了她的每一根头发,露出饱满圆润的发际线。
她的手指在她的发丝中游走着,戒指放在了一旁,谢蓁余光瞥去,“宝珠姐姐,你要跟梁易结婚吗?”
“我没得选。”
既然她这么说,那就是不想。
见证过一个男人最薄情的样子,又怎么会还想要跟他结婚?
她的回答跟谢蓁所想的相差无两。
“姐姐,你跟我们一起出国。”
没有询问,而是肯定的要带她走,带她远离梁易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他有抛弃青雅的一天,就难保没有抛弃赵宝珠的一天。
如果能走,固然是好。
赵宝珠犹豫着,“我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了,如果梁易因为我找你们的事,我不成了第二个赵宜媛了吗?”
“你们不一样。”
水落在了伤口上,极易引起感染。
护士来检查过,重新给伤口消了毒,上了药,严肃叮嘱谢蓁,“可千万不能再碰水了,不然会溃烂的很严重。”
到时候连植皮都要推迟。
比护士更加生气的则是周蕴礼,他帮谢蓁将衣服套上,遮住上过药的伤口,动作略显粗鲁,却控制的恰到好处,并没有伤到她。
他这人生起气来就是如此,冷着脸,像块冰。
“别这样,就是洗头不小心沾到了,这不是很正常?”
周蕴礼忍不住嗤笑,“我给你洗的时候,怎么不见沾到?”
有口难言。
谢蓁叹叹气,又拽着他的衣角。
“机票订好了吗?帮我再多订一张。”
周蕴礼这下的目光转化为疑惑,“多定一张?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