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秦柏廷推出去,没给他机会。
保姆请假离开了一段时间,家里琐碎的事也都多了些,谢蓁主动包揽,知道云善跟秦柏廷骨子里都是娇养出来的,可以吃苦,却不能一直吃苦。
她倒是无所谓。
能多帮到云善一点,反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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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廷特意洗了葡萄拿给云善,她在房间里鼓捣万花筒,长这么大,却还是喜欢小孩子的玩意儿。
仰头多看了两眼花色,将万花筒拿下来时,却被面前的秦柏廷吓到。
云善吓得险些跌坐在地,好在秦柏廷扶了她一把。
这么一吓是不要紧的。
可她怀着孕,到底是动了胎气,有些不舒服,面色也惨白下来,却咬着牙强撑,不想要秦柏廷自责。
被扶着坐下。
云善手掌贴在小腹上,学着医生教她的逐渐调整呼吸,可浮现在身体里的疼痛却不容忽视。
“还好吗?”秦柏廷慌乱的比划着。
云善却疼得睁不开眼睛,隐约感知到了什么,这比他们预期的要早太多,很容易被发现,她还是想忍忍,可这种事又怎么忍得了?
她一把搭上秦柏廷的胳膊,一字一句的迸出,“我要去医院……等不到哪天了。”
秦柏廷手忙脚乱,想要打救护车的电话,云善却拉着他的手不放,疼着祈求她。
“蓁蓁……蓁蓁那里。”
发不出声音,在这种时候的无助尽显。
月色融融,小巷陷入黑夜的沉静中。
周蕴礼的车停在巷子外,打着双闪,闪烁的灯光晃眼而明亮,频繁的照亮一小块斑驳的墙壁。
亮起,又熄灭,再亮起。
这么反复许多下。
谢蓁才脚步匆忙的从巷子中走出,她拿着一小箱东西装车,急忙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像是命令司机那般,“开快点。”
眼下情况危急紧张,周蕴礼没说废话,多余的话更是不必问,先开车赶去医院要紧。
谢蓁的紧张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