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怕疼了。
“是梁求故意激怒我的。”
抱着悲悯的心态,周蕴礼为自己辩解。
谢蓁没听,更懒得多问。
他从前陪着她看书或电视,总能看到巧合出现,造成误会的情节,那时候在心里觉得又可笑又可怜。
为什么不会解释呢?
分明大家都学过文学,那样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蕴,也明白怎样组词造句,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消除误会,为什么他们不呢?
到了他自己身上时,才终于明白。
那个人坐在那里,用极其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你,就好像做尽了天下恶事,解释能够解释事情原委,却解释不了她的不信任。
到了这时,语言真是世界上最苍白的东西了。
到最后,他只能说,“我是打了他,你也替他打了我,不要那样看着我了,我没有杀人。”
“这样下去,谁能保证你不会做到那个地步?”
谢蓁还在质问。
周蕴礼终于觉得寸步难行,低声,低到骨子里,“我不是好人,也没你想的那么坏。”
车没开到酒店,到了他们在长安南街的旧址。
这里没什么美好的回忆。
在京华,谢蓁宁愿住酒店,也不来这儿,“我不想来这儿住。”
“我不住。”周蕴礼不掩藏本意,“以后这儿是你的,我不会回来。”
车锁没落。
他还有话要补充。
却酝酿许久,“只要你别跟他住在一起。”
“谁告诉你我跟他住在一起?”
这种话,她自己可以说,但别人不可以,这等同于在诬陷她的清白,“不明白你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哪里来的。”
“我还有这种东西吗?”周蕴礼自嘲,“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原本想走开的,是他追上来。”
挑衅他。
还演戏。
被那种下三滥的手段诬陷,比要了周蕴礼的命还难受,更难受的是,谢蓁站在梁求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