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闭上眼睛,“不用,谢谢。”
脚步声离开我身边,走出卧室,关上门。我等了一会儿,偷偷睁开一只眼睛,房间里除我以外没有别人。
我溜下床,在房间里找到针线包和剪刀。
我没有这么操作过,但电视里都是这样做的。我用剪刀把床单剪成一条条,被子太厚了,我剪不动,只能把床单剪开缠成一根长绳。
我推开窗户,朝下看了一眼,有点心惊胆战。
卡珊的卧室在二楼,再高一点我就不敢往下跑了。
我把绳子的一端缠在自己的腰上,另一端缠在床脚,小心地往下一步步挪。
我高估了这件事的困难程度,我踩在墙上的脚一滑,整个人朝下坠。
我险些叫出来,好在绳子足够结实,把我吊在半空,我的两只脚在空中乱蹬,好不容易才踩上墙。
一双蓝眼睛望着我,眼睛的主人很震惊,这一点可以从他颤抖的眼神中看出来。
我怒瞪布鲁斯,“不想挨打就闭嘴!”
“你在干什么?”布鲁斯问道。
“不关你的事。”我对他吐舌头,表达我的不屑,“不要管我。”
我拽着绳子跳到地上,双脚重新踏上坚实的土地。
他皱眉,“你是从楼下下来的吗,这太危险了。”
我从打开的窗户里突然探进去,大半个身体压在窗台上。
我们之间的距离变近,我严肃地盯着他的蓝眼睛,一字一顿,“你喜欢吃苹果还是桃子?”
布鲁斯疑惑道,“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从窗户外面艰难地爬进房间,“我问你喜欢吃苹果还是桃子。”
“我——”趁他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我一巴掌拍在他的额头上,双手使劲把他推进旁边的橱柜里,从外面关上锁,然后跳出窗户拔足狂奔。
这不是好女孩该做的,但是妈妈说特殊时期可以特殊对待。
他应该会原谅我吧?
不原谅就求到他原谅为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