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直勾勾地看着她,促狭一笑:“符大娘,你胖了,最近胃口很不错吧?”
符大娘矢口否认道:“瞎说!我胃口差死了!啥也吃不下!就是你那药给弄的!还有,我腿断了,疼得死去活来的,哪儿有心情吃东西!”
“符婶儿,我给你送补汤过来了!是用你给的虫草花炖的,老香了!”
隔壁的妇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补汤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这轻车熟路的架势,一看就不是头一次了。
她看见苏小小,先是一怔,随即她目光落在床头柜空空如也的盘子上,浑身一震!
“符婶儿,三个大饼子啊,我就炖了个汤的功夫,你该不会全吃了吧?”
符大娘的脸涨红得不要不要的!
“我才没有!是她吃了!”
她果断甩锅苏小小。
下一秒,她打了饱嗝。
……
看符大娘社死简直是人生一大乐趣,苏小小丝毫没吝啬自己的笑声。
符大娘的脸黑透了!
邻居将符大娘照顾得很细致周到,苏小小没什么不放心的,留下降压药后便带着苏二狗与刘平回村了。
苏小小接过缰绳,对刘平道:“今天的几个地方差不多就是日后常去的,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刘平发自内心地钦佩道,“大丫,我发现你……真的不容易。”
乡亲们私底下议论,大丫怎么就挣到银子了?甚至有人问,是不是去偷了抢了?
他们若是去看看大丫一天究竟走了多少路、跑了多少地方、干了多少事、又承担了多少风险,大概就讲不出恶意中伤的话了。
……
苏小小进了屋,苏二狗去喂驴。
小吴氏回家给两个孩子做饭去了,苏老爹带着三小只在灶屋后的小林子里挖笋,小马驹趴在小东屋暖和的干草上睡觉。
不见卫廷。
咦?
那家伙去哪儿了?
官道东面的林子里,卫廷站在白雪皑皑的大树下,神色冰冷。
“大人!”
一名黑衣人单膝跪地,拱手行了一礼,“属下来迟,请大人恕罪!”
卫廷瞥了眼一旁的树丛,淡道:“记号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