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山负手站在窗前,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
“家主,广海县那边的人来报,那日宋家并未有人去过古墓。”
“唉。”沈南山叹了一声,平淡的目光望着窗户,轻声道:“如此说来,目标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吧?”
张家那边已有回信,那日张家的人只是外出去上香,显然非是张家所为。
在这一点上张家没必要骗自己。
沈南山转身看向身后男人,问道:“听说那沈独升官了?”
“是!”
“据说他不日就将调往青州,任红衣捕头。”
黑袍男子小心的看了眼沈南山。
沈南山面色平静,站在原地久久不语,沉吟良久,开口道:“派人备一份厚礼送给他吧。”
“既然无法与其交好,也别恶了他。”
“至于藏海一事,就说是被盗匪所杀吧。”
一位青州的红衣捕头,年纪轻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而去得罪他。
江湖草莽?
呵!
谁家祖上当初又不是呢?
如今的国公王侯,当初哪一个又不是乡间草民。
若非大元暴政,百姓没有活路,太祖揭竿而起,又怎会有今日的大燕。
可笑如今的后人们,却是自恃身份,高高在上。
沈南山是一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更不会为了自己一个死去的儿子,带着家族去赌一个未知的结果。
黑袍男子恭敬道:“属下明白了。”
只是二人不知,此刻在屋外,沈南山的二夫人端着盘子呆呆的站在原地。
二人的谈话早已落入她的耳中。
猛然回过神来,二夫人端着盘子转身就走,起初还很小心,但很快越走越快。
待走出沈南山书房所在的院子时,突然脚下一个踉跄,连人带盘跌倒在地,热汤洒了一地。
二夫人瞬间泪雨如下,心中委屈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