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附和。
傅玺紧绷着脸不说话。
大殿内气氛压抑。
赵王上前,沉声说:“皇上,母后当年对您可是有养育之恩,若不是母后诸多袒护,您……也未必能坐上这个位置,您总不能将母后的性命置之不理,难道就不怕失了民心吗?”
这话已经有些大逆不道了。
可傅玺没有发作。
不可否认当年的确是周太后袒护了傅玺几次,才让傅玺死里逃生,可实际上如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
这些也只是在赵王还未出生的情况下,周太后才会这么做,当赵王出生后,又有谁知道傅玺几次差点被毒死了。
若非机敏,今日的确不该他坐上这个位置。
“皇上!”
门外一声叫喊传来。
傅玺沉声:“传!”
侍卫进门跪在大殿中央位置:“回皇上话,今儿天不亮皇后娘娘脱簪披发,一身素衣离开皇宫,从宫门口一路朝着护国寺方向磕,嘴里还念叨着替太后祈福的话。”
“什么?”赵王愣了。
早朝时天才刚刚亮起来,云瓷刚好错过了早朝时间才出发,以至于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桩事发生。
但百姓们只要出门就知道皇后跪地祈福。
赵王隐隐觉得不妙,立即对着傅玺说:“皇上,皇后这么做不是让百姓看尽笑话了吗,堂堂一国皇后怎么能如此不成体统?还请皇上尽快下旨召皇后回来。”
傅玺嘴角勾起冷笑,只一个眼神示意,立即有人站出来反驳:“皇后娘娘一片孝心,亲自替太后祈福,怎么就成了笑话呢?”
“就是,这可是皇后的真心,宫里太医都医不好太后,皇后以自己的方式略尽绵薄之力,此乃国母风范。”
赵王被堵的哑口无言,将目光落在了傅玺身上。
“刚才赵王所言极是,母后对朕有养育之恩,所以朕决定当即设祭坛。”傅玺扬声吩咐;“来人,开坛设法,朕要率领文武百官给太后欺祈福。”
就这样内务府很快就在大殿外设了香坛开始祭天仪式,由傅玺亲自率领。
文武百官无一例外都要陪同,在此时要是有人找借口离开,那便是对太后的不敬重。
所以,无人开口。
只有赵王惦记着出宫看看。
“赵王?”傅玺提醒,指了指一旁的空位置,又派人递上了香火,逼着赵王不得不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