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冯敏敏和林良娣也不好再说什么,冯侧妃咬牙道,“既是姐姐安排的,妾身与林良娣伏低做小,焉有不从之理。”
“还有,”姜宁瞥了一眼她们二人华丽的衣裳,“你们身上穿的皆是缂丝工艺,价格不菲,而你们日日都是穿着换新的,缂丝做的衣裳,穿戴从不重复,极度奢侈。”
“即便是东宫再富有,也经不起你们这般挥霍,缂丝做的衣裳,本宫允许你们拥有,但每个月内,你们二人只能制作一套缂丝衣裳。”
缂丝有着“一寸缂丝一寸金”之称,它是“通经断纬“的织法,这是一种以生蚕丝为经线,彩色熟丝为纬线,即纬线穿通织物的整个幅面,做工精湛,既复杂。
冯敏敏冷哼一声,“莫不是姐姐连我们喜爱的穿料子的权利都剥夺了不成?”
林良娣眸光微闪,趁机挑拨离间,“冯姐姐对姜姐姐的看法似乎有偏见呀。”
姜宁执起写意沏好的茶,轻轻眠了一口,然后不紧不慢地道,“若是觉得本宫这般安排不妥,那么执掌中馈,便由冯侧妃来吧。”
“姐姐这是说什么话,殿下信任您,我怎敢不从。”冯敏敏咬牙切齿。东宫未曾有正主时,她曾自荐枕席,要把东宫的执掌中馈交给她。奈何殿下,以一句她不是这块料,回绝了她。
事情交代好,姜宁便让她们回去了。
“辛嬷嬷,以后东宫的点心不必再做了,我与殿下都不爱吃的。”
“是,”辛嬷嬷心里也没细想姜宁是如何得知殿下不喜吃甜食,于是顿了顿又问,“娘娘,侧妃娘娘和良娣娘娘那处,也一并要取消吗?”
姜宁道:“点心的话以后统一由膳房拟定,到时提前去两阁了解,口味喜好,记下来,庙时照着单子做便可。”
她一开口,就将东宫中的便利摘去,其他两阁又怎么敢越过东宫去?这分明就是拣那最大头的镇压作筏子,她们做两阁只能照做。
姜宁又抽出账册,取消种种零碎边角等不必要支出,那些毫不起眼的花销,这般积少成多,也是笔不小的数目。
辛嬷嬷悻悻退后,便去了安排。
姜宁心下思付,在东宫名下,就有十二家胭脂铺。谢誉鄞日理万机,军政要事都处理不过来,根本就没心思顾暇。十二家铺子都是交给管事在打理,若不再花点心思在上面,怕是撑不了多久就倒了。她或许,想个法子,让名下的这十二家铺子,帮忙把营生做起来才是。
若是想要把营生,从低谷拉回正轨,这个问题,需得她要亲自去铺子巡逻查看了才能知问题所在。
垂眸看了眼手腕中周皇后送的镯子,姜宁把镯子脱了下来,仔仔细细的端详良久,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笔,按照镯子的构思画了下来,一刻钟后,她把画好的纸张拿起来晾了晾,之后交给了写意,“你寻个机会,让工匠按照我纸上画的打造出来。切记,莫要让旁人瞧见了。”
写意不解问,“主子,这是为何?”
姜宁也不打算跟她多说,“你照办便是。”
写意颔首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