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欣见谢誉鄞对她妹出手丝毫不怜香惜玉,当即大声道:“黎国的男人真是英勇,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难道不会脸红吗?”上前使劲拉住季幽幽,大有责备之意,她心里自是知道是她妹妹的不对。
季雨欣说这话,其实也有几分想使用激将法让那紫衫的俊逸男子跟她说上一句话,谁知谢誉鄞却薄唇抿着,痴痴看着她怀里的姜宁,压根没有答话的意思。
季雨欣暗暗的道:唉,这公子到底不是谢家太子,要是谢家太子又怎会这般冷漠待我。我又何必顾念他长得像,而以礼对他。
小春子道:“季大姐,你这话说的不对,是你家妹妹拿汤丢我家小爷,我家主子乃是出手保护了我家小爷,这有什么不对。难道你家乡的英雄好汉便都会任人欺侮?”
铁勇眼角看了眼季雨欣道:“你的话也自不成立,我主子是英勇,这一点绝对没错。但你跟你妹,哪一个都不是弱女子。”
季幽幽恼怒不堪,拉着她姐道:“阿姐,阿姐,幽幽不依,不依,刚才那小男孩对我又讽刺又大不敬,这口气我咽不下。”自认理亏,对被汤水浇了个湿溜溜一事只字不提。
季雨欣不屑望了眼姜宁,笑道:“妹,莫急,那小哥哥哪里是看不起你,两个本就断袖,到明年就又生出个小男宠,伺候男人去了。”
此话立即引得满堂宾客大笑,一个男子怎么可能会怀孕,都知道这季雨欣是在羞辱男子装扮的姜宁。
季幽幽心思单纯,不懂她姐姐话里暗含嘲讽,她皱着眉头,道:“阿姐,你糊涂啦,男孩子怎么可能会。。”
她话未说完,便倏地一声,一把短剑从姊妹脸中间穿过,两人‘啊呀’大喊一声,惊得急忙旋身撤开,却因那短剑来势凶猛狠劲,又是横向飞来,两人竟闪躲不及,剑尖划伤了姐姐的右颊,剑柄捣在了季幽幽左颊。
当得一声,短剑刺进了客栈大堂的柱子里,剑柄竟也没进了柱子中,可见出手人内力深湛。
季幽幽捂着脸揉了半晌,看着柱子道:“那是我方才让小男孩自刎用的剑。”上前将剑从柱子里拔出,道:“就是我的剑。”望了眼季雨欣,紧张道:“阿姐,你的脸被划了一个大口子,流血了,很痛吧。
季雨欣擦了把脸上的血,伤心道:“这下要留下伤疤啦。”看向谢誉鄞,只见他缓缓收回左手,嘴角还噙着一抹冷笑,她当即恨得咬牙切齿,怒道:“是你出手伤我的么!”
谢誉鄞淡淡睇了她一眼,冷然道:“是我。你若再对我怀里的人出言不敬,下次那剑便不会再射偏分毫,一定刺到你心脏去了。”
季雨欣见他跟她说了话,当即忘了脸上的伤,心里不禁一喜,便想再多和他说上几句,莞尔一笑,道:“哼,你也不见得多爱你怀里的小男孩吧。”
姜宁身体一顿。谢誉鄞将她拥紧,冷声问季雨欣道:“季姑娘从哪里看不我不爱她,不妨说说看。”
姜宁暗暗催促道:对,对,说说看。
季雨道:“若你爱他,一定不容侮辱他的人活在世上,可是你刚才出剑,显然没有起杀人之心,这足以说明,你有意留我性命。你一定喜欢我,不舍得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