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膏不仅效果好,还不会留疤。”司惟牧一边抹一边安慰,“王妃别怕。”
郁柠:“……我没怕。”
她打开一个小瓷瓶,瓶口对着蛊王,轻声道:“进去吧。”
蛊王翅膀动了动,慢悠悠地爬到瓶子里。
年兽眨也不眨地望着小瓷瓶,见蛊王彻底被收服,忙激动道:“郁柠,我可以出去玩儿了吧?”
憋在蒹葭院好几个月,它都快憋坏了。
“可以,别出王府就行。”
年兽点点脑袋:“我才不出去呢,外面一点都不好玩儿,我去找金蟾,让它给我抓鱼吃。”
“你这……就有点为难它了。”
湖里的鱼因为她布了阵的缘故,虽没有开灵智,但却非常聪明,金蟾除了给人财运,其余的什么都不会,它那么小小的一只,到时候估计不是它抓鱼,而是鱼抓它。
年兽才不信,它往地上一跳,三两步便消失在视线里。
“这个院子打扫打扫,我在里面种点药材。”郁柠对司惟牧道:“给蛊王吃。”
“王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需要什么药材直接跟管家说就是。”
有了蛊王,司惟牧身体里的蛊就可以彻底清除了。
“王妃,我们今晚就取蛊吗?”他期待地问。
“再等等,这几日不是好日子。”郁柠打算折个良辰吉日,好事半功倍。
“好吧。”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她想过几日,那便过几日吧。
反正已经等了那么久,不差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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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男人醉醺醺地走在大街上,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壶。
从铜钱巷出来,摇摇摆摆地穿过宽阔的主街,过了一座桥,这边的路便变得狭窄破旧起来。
逼仄的民房一间挨着一间,家家户户都熄了灯,万籁俱寂,只有打更的人时不时走过,带来一点声响。
男人走到靠河的那排房子前,转了个弯,再往里走十几步,来到一扇狭窄的门前,伸手一推。
门从里面上了锁。
男人仰头灌了一口酒,骂骂咧咧地爆粗口:“好你个狗娘养的,居然敢把老子关在外面,快给老子开门!”
他重重往门上踢了一脚,门没踢坏,脚却痛得直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