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就是如此,奴才绝无半分隐瞒,求圣上饶命啊!”
六福子己然哭得涕泗横流,声声高呼饶命。
黄培听六福子说得有板有眼,虽不知此事是否是他亲耳所闻,但周伯密祭吐真言一事只怕是不假的了!
圣上本就对玉妃娘娘与狄在英的旧情耿耿于怀,周伯又是娘娘得用的手下,这下圣上怕是要信个七八分了!
想到这里,黄培急忙转向雍帝,却见雍帝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瞧着就极不对劲。
黄培心中惊惧无比,急忙跪行到雍帝身前,不断地拍着自己说道:
“圣上,您心里若是憋着气,您打骂奴才,千万莫要伤了自己啊!”
“圣上,您就冲奴才撒气,奴才皮糙肉厚骨子贱,奴才是极耐打的啊,圣上!”
雍帝垂眸看向老泪纵横的黄培,原本心中翻涌到几乎要撑开的怒火忽然就敛了下去。
他猛地弯腰,捂嘴重重咳了好几声,再抬头的时候,手心己然是一片血红。
“圣上!”
黄培面色扭曲,看到雍帝两次吐血,他心头锥痛,恨不得以身代之。
雍帝望着手心的血红却幽幽扬了扬唇,低低的笑声从他唇齿间传出,继而仰头大笑,笑声悲愤中透着疯狂。
“好,好,好啊——”
黄培瞧见雍帝这般失态,不由地心头巨颤。
圣上还小的时候,他便被先帝指派到了圣上身边,他亲眼见证了圣上从稚子到壮年,从储君到帝王。
从前,一切都是极好的,前朝圣上励精图治,后宫帝后情深似海。
一切的一切,从北国玉琉公主送来了投降书与画像开始改变。
至今为止,他见圣上崩溃过三次。
一次是玉妃娘娘身死。
一次是七年前归去来兮院红绳牵引失败。
再就是这一次,得知二殿下身世有疑。
次次都和玉妃娘娘有关。
“黄培。。。。。。”雍帝突然止住了笑声,低低开口。
黄培闻声猛地一激灵,急忙抬头应声,“圣上,奴才在!”
雍帝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仰着头淡淡说道:“传令乔忠国,让他速速带老二回京,那个周留,立刻给朕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