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日,若画像一事不曾得到澄清,您会气怒之下——用毒酒赐死儿臣吗?”
雍帝听到这里,立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伸手指着太子,指尖颤抖,“湛儿,你。。。。。。你怎么也。。。。。。”
太子虽然不知道雍帝为何反应这般大,但想起那日雍帝毫无理智的模样,太子心中其实己经有了答案。
罢了,父皇肯留下传位诏书,己然是全了他们父子之间的最后一丝情义。
他自会好好侍奉父皇,首至终老,亦——仅此而己。
“父皇,钦天监择取佳期,经内阁大臣商议,于六月初八大吉之日行登基大典
“儿臣三岁便跟在父皇身旁学习为君之道,今后定也不忘父皇教诲,还请父皇好好养病,保重龙体,将来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会如父皇所愿的
太子说着郑重在榻前跪下行礼,而后转身离去。
这一刻,梦境与现实在雍帝面前重叠,太子饮完毒酒后,也是这般朝他郑重一礼,而后便是死诀。
雍帝禁不住满心惶恐,他急忙掀开锦被起身去追,可方下了榻就软了脚。
黄培见状急忙上前来扶,雍帝一抬头,养心殿里哪里还有太子的身影?
黄培见雍帝狼狈至此,不由地心痛至极,他正要出言劝慰,雍帝失魂落魄的声音却响在了他的耳边。
“错了,是朕错了,婵儿、湛儿,是朕错了。。。。。。”
泪水落在了黄培的脖颈上,灼人得很。
这是雍帝第一次承认自己的错误,然而皇后与太子都没有听到,他们也。。。。。。不再执着于这一声认错了。
黄培眼眶猛地一酸。
圣上,一步错步步错,这世上从来没有回头路啊。。。。。。
自从这一日见过皇后与太子后,雍帝的精神便越发萎靡了,时常在梦中说胡话,醒来后便面色惨白,满头大汗。
邹奇日日把脉,可每回都暗暗摇头。
神仙难救啊,这当真是神仙难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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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乔地义终于从扒皮岭归家,冲了个澡后倒头就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乔娇娇坐在榻上,瞧着自家二哥黢黑的脸,可心疼坏了。
【看把我二哥给晒的,萧二姐姐再瞧见这张脸,都未必认得出来了!】
【上次萧大姐姐成婚的时候,萧二姐姐还打听过二哥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