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成功了!我成功吸收了天使头部魂骨,它给我的是一个模拟魂技。”
“好好好,小雪真棒,不过现在你已经吸收了两块魂骨,你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好好休息几天,过两天爷爷带你去猎取魂环。”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千道流看出了千仞雪的兴奋,他也乐意哄着自家孙女。
“嗯嗯,好的爷爷。”乖巧的应声,千仞雪的眼中满是期待。
三天后,距离千寻疾重伤回到武魂殿已经过了三个月,千寻疾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如非必要,他也不让侍女近身照料。
夜晚,在教皇殿的地下密室中,千寻疾正盘膝而坐,运转魂力为自己疗伤,密室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缝隙,一个金毛小脑袋钻了进来,好奇的打量阖眸端坐的千寻疾。
小萝莉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对着盘膝坐在软塌上的千寻疾,调皮的做着鬼脸。
这个古灵精怪的小萝莉,除了千仞雪,还能有谁是敢在武魂殿的教皇冕下面前做鬼脸呢。
在千仞雪玩的正上头时,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在房间门即将被推开时,千仞雪慌忙的钻进了床前的衣柜里,透过缝隙注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而千寻疾依旧端坐阖眸,对于千仞雪的举动没有任何的阻止。
还真是难得啊。
在心中暗自感叹,千仞雪不知来者是谁,千寻疾还能不知吗?只是千寻疾没有想到比比东竟能克服心中的恐惧,主动到这间密室来寻他。
约三息后,一道曼妙的倩影推开房门,她的手臂处还挎着一个篮子,缓步走到千寻继床前,站定,她从篮子中端出药汤,柔声道:“大郎该喝药。。。,不是,老师,该喝药了。”
千寻疾缓慢的睁开双眼,他没去看那碗漆黑的药水,而是直勾勾的望着比比东,金色的瞳孔透着瘆人的柔意,嘴巴张动,语调中满是嘲弄与试探。
“东儿,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这药。。。。。。”视线下移,在比比东变得有些紧张的目光中,千寻疾嘴角微勾,。
“我真的有喝的必要吗?”
“但老师的身体并未完全好透不是吗?”握着碗底的手不自觉的用力,连指腹都泛着白。
比比东温和的笑着,做足了一副乖巧的好弟子的形象。
千寻疾虽是有伤势在身,可他并不是真的死了,现在武魂殿的教皇仍旧是他,对于武魂殿内部发生的一切,他还是紧紧的掌握在手中。
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示弱,比比东对自己的恨意有多深千寻疾还是略知一二。
当她对千仞雪示好的那一刻起,千寻疾便放任了她靠近重伤的自己。
母亲是伟大的,可单凭那道血缘关系,比比东真的能放下以往的种种吗?
千寻疾不知,他并不相信比比东。
千仞雪脸上的那一掌不仅是打碎了千仞雪心中的期许,也又一次警醒了千寻疾,叫他愈发的防备比比东。
你看,她连一个孩子都忍受不了,她又缘何忍受我?
深深的看着了一眼比比东,千寻疾伸手接过药碗,比比东手臂紧绷的肌肉在这一举动后,稍稍放松。
“东儿,你确定要我喝这药?”
又一次的反问,在千寻疾的余光中,那个衣柜的柜门始终留有一道缝隙。
我的孩子还在。
浅淡的悲意浮现在眼底,千寻疾乐意去给千仞雪营造一个假象,一个家庭和睦的假象。
“老师,你的身体更为重要,不是吗?武魂殿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