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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得海的视线终于落到了我们身上,他上下端详了许久,啧啧一声:
“哟,别说,你和那小蹄子长得还挺像,要不是永昌伯府的次女身故了,咱家都要以为你们是亲姐妹了。”
当年我跟着霍念走了以后,父亲命人吊死了一个丫鬟,对来抄家的禁军称那是永昌伯府的次女,担惊受怕寻了短见。
这个世界上,除了姜尚瑶和霍念无人知晓我的真实身份。
王得海说完,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
“瞧咱家这脑子,你们二位不会就是洛华山力挽狂澜的英雄吧,见过从人手底下救人的,没见过从老天爷手里抢人的,您二位也算让咱家开了眼了。”
他如此称赞我,姜尚瑶心里更加不忿,她恶狠狠看着我,怨毒的眼神几乎要将我吞噬。
王得海丝毫没注意到她。
他兴趣盎然忽然问道:“二位英雄,你们给出个主意,圣上嫌知了吵,让咱家想办法将知了捉干净,可就靠着这小蹄子一个一个地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您二位见多识广,给出个主意。”
捉知了当然不能用手捉,北疆夏日炎热,知了数量更胜京城,那里的百姓打知了都是用一根长长的竹竿。
抹了面糊一竿子下去,树上的知了便沾在了竹竿上,又快又准。
我当然可以给王得海出主意,也可以帮姜尚瑶。
但是。。。。。。
我假装憨笨:“把树都砍了吧。”
王得海一愣,周围一片哄堂大笑。
他指着我说道:“你这个泥腿子啊,哎,罢了罢了,想来你们也没读过几本书,不懂这些也没什么。”
他的心情好了起来,又唤来几个小太监来帮忙,姜尚瑶总算是免了这桩差事。
先前干净整洁的衣裙沾上了不少泥土。
我睨了她一眼:“你在宫里过的这种日子?”
哪怕她如今衣衫脏乱,狼狈不堪,她也愣是梗着脖子嘴硬:
“那又如何,我只是被几个人刁难而已,你不也是对王大监趋炎附势地讨好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