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挽朝那边看了眼,收回视线时发现陆西骁也正看着那个方向。
而后,挑了下眉。
周挽心里咯噔一下。
感觉在他脸上看到几个鲜明的大字——我、要、开、始、作、了。
便见陆西骁重新垂眸看向她,开始控诉:“你看看人家。”
“……”
他继续道:“我要走了,你怎么一滴眼泪都不掉?”
“……”
周挽嘴上沉默,心里不由腹诽,这不是才三天,跟人家异地恋的可不一样。
沉默片刻后,周挽决定加入他,声音温温吞吞的,认真问:“你三天见不到我,怎么也一滴眼泪都不掉?”
“……”
顿了顿,周挽又思索了下他平日都是怎么作的,补上一句:“有你这么当男朋友的吗?”
她完全是为了模仿陆西骁,复读似的,没什么语调,还拖着点儿音,听着有气无力的。
“……”
陆西骁看着她表情,半晌,气笑了:“周挽。”
她抿唇,又不说话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走了以后治不了你了?”陆西骁问。
“……”
周挽缩了缩脖子,小声嗫喏:“没。”
“道歉。”
“对不起。”周挽立马道。
陆西骁胡乱揉她头发,全部揉得乱糟糟:“就你这德性。”
周挽任由他“发泄”,等发泄完了,又提醒道:“快进去了,马上就要登机了。”
“亲我一下。”
话虽这么说,他头不低腰也不弯。
没办法,周挽只能两手搭在他肩膀上,踮起脚撑着身子去够。
陆西骁又在她唇上轻咬了口,朝她臀上拍了下:“走了。”
目送陆西骁走进安检口,周挽又跟他挥了挥手道别才离开。
其实这次陆西骁离开三天她还是有些高兴的,他回来那天晚上正好11月18日,是他的生日,她可以借着这几天好好想想给他准备些什么生日礼物。
回到报社,最近大家正聚焦失独家庭做主题,周挽准备好下一个赛程的题目,下午和同事们一道去敬老院做调研和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