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胭脂盒,他在老段那里见过,说是托人帮忙从京都那边带过来的高档货。
当时他还调侃说老段是不是看上哪位姑娘想祸害人家。
老段骂了句脏话就将东西收起来没搭理他了。
“原来如此。”
黄春水在心中感慨一声,看向正欲脱衣的荷花问道。
“老段以前是不是经常来找你?就是嘴角有颗痣长得有些短那家伙。”
荷花微微一愣,连忙问道:“是的,你认识他?”
“认识。”
“他去哪了,最近几天怎么没看到他,喜欢上别的姑娘了?”
荷花微笑着问道,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黄春水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片刻后才笑道。
“他有事回他老家那边去了,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过来,说让我来这边跟你打声招呼。”
“这样啊。”
荷花眼眸低垂轻声道:“那我们开始吧。”
黄春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放下灵石在桌上干笑两声道:“突然感觉身体有点虚,今天就不那啥了,这些灵石姑娘你收着,休息两个时辰也好。”
说完,黄春水便转身离去,跑到不远处另外一栋青楼潇洒去了,若非如此心中苦闷实在是无处发泄。
等黄春水一走,荷花轻轻关上门,回到梳妆台前坐下。
握着那盒胭脂,她想起上个客人来时与她聊天,说五行楼那边惹出了大麻烦,有一群人把五行楼给砸了,不少修建五行楼的修士死伤不少。
她望向窗外,段先生的老家早就没有亲人了吧,他怎么会回去呢?
窗外已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有些人的离去就像一场雨,雨过后还要留下一生的潮湿。
而金流州五行楼被一群人破坏之事,影响力还在不断扩大。
天子极其看重的五行楼一出事,对于金流州整个官场而言可谓是天大的无妄之灾。
更让他们想死的是,那群搞破坏的家伙还到处散播谣言,说当今天子是弑兄夺位来的,说他们是替天行道要灭了这得位不正的恶贼。
这是……碰都不能碰的话题啊。
虽然不少人都心知肚明,当年那九位皇子之间的争斗有多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