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的故事,如同波澜壮阔的史诗,让人听后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然而,如他所言,这段传奇还远未落幕。他再次举杯,啜饮一口啤酒,让自己的情绪逐渐平复。
“按理来说,”船长开始继续他的叙述,“在我养伤的那段时间,我本不应参与任何战斗。按照当时的作战计划,我只需在战场上再坚守四五天,便可轮换回后方。但战争,总是充满了变数。”
说到此处,船长停顿片刻,向江安他们解释战场上人员更迭的频繁与残酷,“你们可能无法想象,当时我们的统计数据显示,平均每个士兵在战场上的存活或活动时间,竟然还不到两天。几十个小时后,他们或许就会因伤撤离,或许就永远留在了那片土地上。”
“当然,”船长补充道,“这只是个平均数,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同的。像我,就比较幸运,还能坐在这里和你们讲故事。”说到这里,船长不禁开怀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对生命的珍视和对命运的感慨。
“那个时候的情况,真的是危急万分。”
船长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正在野战医院里养伤,突然间,一颗手榴弹在附近爆炸。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有敌人来偷袭了。在战场上,这种军事行动是家常便饭。”
船长提醒他们,不要被电视剧里的情节所误导,“那些所谓作战期间不能攻击伤员、不能捣毁医院的规矩,在现实的战场上都是不存在的。敌人为了胜利,会不择手段。”
“当时我听到手榴弹爆炸声后,”
船长继续说道,“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但那个地方虽然被称为医院,其实只是一个帐篷而已,根本无处可躲。于是,我和几个病友立刻拿起枪支,尽管我们身受重伤,但还是毅然决然地向外走去。”
“我们几个人来自不同的队伍,”
船长回忆道,“在那之前并不认识彼此,只是在医院里短暂相处了两天。然而,在那个危急时刻,我们之间却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我们和其他十几个同样受伤的同志一起,临时组建起了一道防线。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我们不仅成功抵挡住了敌人的进攻,还消灭了他们一半的人马。”
船长越说越激动,他的肢体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大,仿佛此刻他仍身处战场之中,那种大刀阔斧的气势,既威风又骄傲。
“你们知道吗,当时我们采用了一种俗称‘包饺子’的战术,”他兴奋地解释道,“我们将整个战线拉长,中间部分坚守不动,而左右两翼则悄悄向前迂回包抄。要不是我们都带着伤,那些敌人肯定一个都逃不掉!”
听到这里,林夕兮等几个女孩子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船长。
对她们来说,能够和这样的英雄坐在一起,同桌吃饭、喝酒、听故事,简直是一种难以言表的荣幸。
船长的情绪逐渐平缓下来,他继续说道:“我们隔壁帐篷里有一个老同事,他的半条腿都被炸掉了。但正是他,在那一刻挺身而出,担任了我们的临时指挥员。他布置的战术精妙绝伦,指挥我们如何推进、如何躲避敌人的子弹。他,才是真正的英雄。”
林夕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这位老英雄现在还在吗?”这个问题显然也触动了江安和其他人的心弦。
船长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从战场上退下来后就失去了联系。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方便的手机通讯,所有的联系都靠写信。后来虽然有了电话,但都是台式机,用起来并不方便。”
江安等人点点头,表示理解。
船长则继续他的故事:“战斗结束后,我们本以为可以暂时休息了。但那位老同志却告诉我们,必须继续追击敌人。即使我们明知道追不上他们,也要摆出追击的态势。”
“这样做是为了让敌人误以为这里的不是一群伤员,而是一群提前埋伏好、了解他们军事行动的战士。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不会杀个回马枪。”
张哲杰在旁边好奇地问道:“当时的情况,如果他们选择暂时撤退,是不是还会折返回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船长微微一笑,回答道:“你这么说其实也没错,但更准确来讲,他们是战术性撤退。因为遇到了抵抗,情况与计划中不符,为了减少伤亡,他们会选择撤退。撤退后的第一时间,他们就会分析战况,一旦被他们察觉到问题,那这个医院恐怕就危险了。”
老张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可是,如果这边医院一打仗,难道其他周围的队伍就不会过来支援吗?”
“支援是一定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