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好像就要破茧而出。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他想陪在这个人身边,想永远看着他。
可是,自己还不够优秀。
他拼命学习的理由,好像又多了一个,有关眼前人的。
池律取下脖子上的围巾,又向唐松灵走了一步,为他细细围上,末了,温声叮嘱:“一定要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回去。。。。也给我发个消息。”
“嗯。”
唐松灵不敢再看池律,猛的垂下眼帘盯着脚面,遮住眼底溢出来的碎光。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脸庞顷刻间被眼泪打湿。唐松灵觉得有些好笑得想,真是哭得莫名奇妙。
冬夜的风刺骨得冷,唐松灵擦干眼泪,将脸埋进还带着池律体温的围巾,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是初见时那股若有如无的皂角香。
冷风裹挟着风雪刮在身上,体表的温度被迅速带走,却带不走胸口那团池律给予的温暖,明明冻得整个身体都木了,他却觉得一点都不冷。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哪一年都美。
一路都很顺利,唐松灵在车棚里停好车,一转身,看见一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那人将他揍得三天没下来床。
唐松灵此时才感觉到冷,三两下将围巾扯下来塞进书包里,才抬起有些泛白的脸,极力压下心中的恐惧。
“贺旗?”
“嗯,是我。”
贺旗点点头,随意道。
要不是他曾经打过自己,会以为他是来唠嗑的。
“我憋闷得很,出来走走,不巧,就走到了这儿。”
贺旗咧嘴笑了下,回头看了看身后那栋楼的第五层,灯是黑着的。
唐松灵这才真正害怕起来,身上煞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贺旗知道他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