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灵给足了他推开的机会。
但是对方并没有。
很久,房间里轻微的响动停歇,静谧中响起几声沙哑的咳嗽声。
唐松灵其实有点忐忑,他怕池律觉得他是变态。
池律果然沉默着看了他半晌,看得唐松灵浑身不自在,他不敢直视池律太过清醒的目光,眼神便到处乱飘,心跳剧烈,琢磨着如果池律说他乘人之危,直接把他扔出去的话,要找什么理由死皮赖脸留下来。
但他想的统统没有发生,被池律从床边一把提起才回过神,下一瞬落进一个宽阔烫热的胸膛。
池律一只手臂箍在他腰上,将他勒进怀里,性感低沉的声音似乎是贴着他耳朵说得:“我帮你。”
唐松灵纤长的睫毛倏而颤了下,垂下去遮住眼里的狼狈和羞耻,“不用,我自己可以。”
唐松灵一直觉得池律的眼睛太黑了,就像现在,他离得这么近还是看不清里面潜藏着的情绪。
池律看着他的瞳孔闪了下,终是放开了手。
早上天亮的越发晚了,床上隆起的剪影动了动。
“咳咳。。。。。。。。”
唐松灵先闹钟一步睁眼,人还没清醒,嗓子里的痛楚先窜上头皮。
他伸手摸了下脖子,没摸到什么异常,但一咽唾沫,那种撕裂般的刺痛立马变得尖锐。
今天周一,唐松灵没敢墨迹,动作利索地洗漱完走进厨房,把昨天拌好的馅儿和馄饨皮从冰箱取出来,不出十五分钟,一锅皮薄馅儿大的馄饨就出锅了,顺便热了牛奶,几个小笼包子,几道小菜。
都是很传统的早餐,唐松灵其实有点紧张,池律在国外呆了七年,刚回来没几个月,也不知道还爱不爱吃。
正琢磨着,背后就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唐松灵循声转头,看见门口站着的人,脸腾地红了,昨天晚上的羞耻后知后觉沿着脊椎爬上脑门。
他有些慌张,眼神躲闪着看向别处,嗫嚅道:“早上好。。。。。。”
厨房安静,因此那道极其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唐松灵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这声音是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他呆愣了一秒,尔后脸迅速烧了起来,嘶哑至极的声音像一只撕开遮羞布的手,告诉他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极致的难堪和尴尬让他感觉皮肤似过电般酥麻战粟。
余光里不远处那道身影快速靠近,随着距离缩短,唐松灵浑身肌肉一寸寸紧绷。
“嗓子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