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离谱了。
牧筝桐觉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仿佛窥探到什么小说里才会有的豪门秘辛,转来转去也没太转明白,偏偏这又不是能追根究底的东西。
最后她只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没事吧?”
“没有,我不在乎他们的事。”
“不是。”打断他,牧筝桐反扣住那只一直不停贴着她乱蹭的手,严肃道:“我是说当年那场车祸,你没受伤吧?”
已经是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事了,她居然会在乎这个。
于望秋明显怔住了,奇异涩麻的感觉攥住头皮,他愣愣摇头:“没有,那天我没在那辆车上。”
“那就好。”牧筝桐轻轻吐出一口气,捏捏他掌心:“你没事就好,别难过啦。”
“没有难过了。”于望秋重复,敛气把她更深掖进臂弯和胸膛中,瓮着声音开口:“真的,一点也不难过了。”
然后又是牧筝桐很常听他说的一句话:“你真好。”
她安慰性地拍拍他手背,就这么和他安静坐了有一会儿,直到抬眼一瞥墙壁上的挂钟,这才小声提醒:“我该回去啦。”
已经九点过了,再不回家,恐怕王姨会着急。
“嗯,好,我给你叫车。”话这么说着,手还勾着她的不放。
牧筝桐也任由他拉着,试探般往上抬眼,直接对上一双直勾勾视线的眼睛,幽深的瞳仁黑曜石般闪烁。
那一瞬间,牧筝桐倏地地移开了眼,像只掉进花蕊中喝醉了汁液的蜜蜂,视线在密闭的卧室无头乱窜,就是不看向他。
“我真的要走啦……”
“啊,好,我送你。”
座位是在九月末换好的。
换位置后,牧筝桐和于望秋一起坐去了靠窗的中间,简婧在她前面,用审视外加探究的目光扫了他们几眼,最后也没说什么。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牧筝桐问了新同桌一道题,两人脑袋凑近在一起,于望秋小声给她讲解了一番。
男生的声音平滑流畅,思路清晰明了,牧筝桐很快懂了,低声说谢谢。
语气柔柔的,花叶一样拂过他的耳畔。
于望秋看着她,突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和她说话:“桐桐,我想……”
“想什么?”
见她看过来,于望秋抿起唇,用自己的笔尖去和她还停留在草稿纸上的笔尖碰了碰:“这样。”
要接吻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