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初还在想刚才付思铭的事。
那位同学真的很厉害,他三言两语就让她心理不适了。
算起来,连张一玫离她很近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缩起肩膀;能让她在生理上放下防备,而且完全不设防的,只有梁礼和沈凌赫。
她是懂医理的,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明若初简单的挽了头发往下走,沈凌赫的目光落在了她头上的簪子上——不管是她的步态还是身形,也不管是她的容姿还是气质,都很符合沈家孙少奶奶这个身份。或者说,沈家的孙少奶奶,只能是她。
严老太太看着明若初过来,她慈爱的笑容已经挂在了脸上:“若初,你可来看我了。”
“奶奶,我给你送药来了,知道你爱吃甜的,我还给你做了八珍糕。”明若初立刻放轻松起来。
“我就是念着那个呢!”严老太太一听,更高兴了。
“都是天然蔗糖,碱性的糖对牙齿好,小诗光榨甘蔗汁榨了大半个晚上呢!”明若初坐在了严老太太的身边。
“我知道,你不是天天叮嘱我嘛!我没吃那些工业蛋糕,吴妈盯我盯得紧着呢!”严老太太忙汇报着。
“一点半了,我给您按一会儿太阳经。”明若初说着,给严老太太脱了袜子。
“少奶奶,您歇着吧!我给老太太按过了。”吴妈把果汁端了过来。
明若初冲吴妈妈笑笑,眉梢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严老太太吃了一块八珍糕,她看看明若初,明若初条件反射地挂上了笑容。
严老太太拍拍明若初的手开口:“若初啊,你可靠的长辈不多,虽说我老了,可脑子还是清醒的,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历过沈家的一些起起伏伏的事儿,感情上也算的上是坎坷;你有拿不准的事儿,可以问问奶奶,兴许奶奶恰好就碰到过这种事儿呢?刚好帮你出出主意。”
明若初点点头,她往严老太太那些凑了凑,小声陈述起来。
沈凌赫也想凑过去的,可又一想,每回人家奶孙俩说话儿,自己一过去就会破坏气氛,一想到这里,他还是远远地坐在了沙发上。
手机震动了好一会儿了,沈凌赫拾了一块八珍糕往外走,严老太太故作生气:“小馋猫!”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陆遥焦急的声音:“沈总,二爷把南湾区的骨干调走了!”
沈凌赫回头看看客厅,干脆往院子里来了。
他揪着一朵橙色月季花的花瓣儿回应着陆遥:“我早想到了。”
“那,那边怎么办啊?没有人交接,也没有人放权限,工厂和仓库的电话都打爆了!”陆遥喊着。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沈凌赫挂了电话,他看着被自己蹂躏完了的花瓣,扭头看向了客厅里。
“吴阿姨?”
“怎么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