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潘兆良叹了一口气,摩挲起了茶杯:“你们来晚了一步啊,那对花瓶的主人已经不是良叔我啦!”
明若初抬眼看狭川早纪,狭川早纪笑着开口:“其实我早就看上那对花瓶了,只是走流程花了一些时间,昨天才敲定,我不知道原来良叔的远亲也看上了这对花瓶。”
“有这么巧合嘛。。。。。。”蔡雅寰小声嘀咕了一句。
狭川早纪笑着解释:“我爷爷很喜欢古董,早年我们就从这边收了不少东西。这一次听说拍卖会上有好东西,我就立刻飞过来了。不只是那对花瓶,这次我们收的还有一副行乐图、一贴草书,这两件我们敲定的早,已经上飞机了,只有花瓶还没有打包飞走。”
明若初的眉心蹙了起来,沈凌赫看看她,转头问狭川早纪:“狭川小姐,你说的已经飞走的那两件是神都行乐图和黑衣宰相草书贴吗?”
“是的,沈先生怎么知道的?”狭川早纪故作惊讶。
“应该是我继母和父亲一起打包出手的,那两件也是我母亲的遗物。”明若初搓着手心里的汗水,她的怒意在变浓,可又不能在这个场合发作。
沈凌赫握住了明若初的手,明若初转动眸子看看他,而他已经看向了潘兆良:“让良叔看笑话了。”
潘兆良摆摆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啦!我老婆一直把这句话挂在嘴上!我就把家里的一切交给她,她有了安全感,就不骂我啦!以后你也是啦!图个耳根清净嘛!不过卖自己原配的嫁妆,你那个岳父比你叔叔还要烂哦!”
沈凌赫笑的尴尬,明若初听得出来。这是良叔在变相地安慰她,她感激地冲良叔点点头,又顾自忧愁了起来。
“原来那些都是沈少夫人母亲的遗物啊,那我可有点夺人所好,不近人情了,从情理上来说,我应该无条件归还给沈少夫人的。”狭川早纪的戏份有点过了。
“有的谈有的谈!大家买卖不成仁义在了!”潘兆良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讽刺。
“狭川小姐,你开个价吧。”明若初开口了。
狭川早纪露出了为难的样子:“那三件,走的都是狭川组的公司账目,不是我爷爷的私人账目,这个我实在做不了主;这一点良叔是知道的,我们狭川家在那边也不好过,我们被打压的很厉害,不得不想办法给总司那边送礼,以做讨好。”
“我们家的后生仔都开口了,你就不要端着了,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嘛!我们在你们那里什么时候讨到过便宜嘛!”潘兆良明显带着怨气,看来以前狭川早纪没少欺负他们。
狭川早纪依然笑的婉约,说话也依然又酥又软的:“其实,我们费这么大力气,还是为了家族的生存呐;我们讨好总司,总司也不一定就会开心,可如果我们能在这里开展业务,赚些钱养家糊口,那就再好不过了。”
潘兆良的视线落在了沈凌赫和明若初身上,到这里,他就不用插嘴了。
沈凌赫犹豫了一下,问:“你们和我叔叔早就有生意往来吧?狭川小姐的话,我有点儿听不懂。”
狭川早纪冲沈凌赫谦虚地笑笑,看向了明若初。
“你们要打我太太的主意?”沈凌赫眯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