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釜山之地遭遇杂牌军的连续偷袭,平安的这种打法,虽然对整个战局作用不是很大,但却狠狠的恶心了李成桂。
最让李成桂恼火的是,这其中竟然还有高丽的弓箭手,用高丽兵,加上高丽弓,回头再用来打高丽,不管谁输谁赢,死的都是高丽人,平安稳赚不赔,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父王!”
李芳远站了出来,说道:“依儿臣之见,釜山之地不过是明军的小股势力,那个明国的平安,是想用这种打法,牵制我们高丽的兵力,想来也只有区区几千人,不足为例!”
“平安要是有几万兵马,他早就占领釜山,进攻大丘……”
李成桂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照你的意思,是要不管不问了,釜山让给那些倭寇叛徒了?”
李芳远正色道:“平安的袭扰战术目前来说没有任何办法,除非将战船开到对马岛,将这伙杂牌军消灭!”
“但相比较平安手下的那些倭兵以及叛国的高丽兵,明国的水师战舰才是真正的大敌!”
“即使让他们占领釜山又能如何,微薄兵力,出不了大丘,北面蓝玉率领的明国主力才是我们真正的大敌!”
李芳远还是很有远见的,平安那几千杂牌军要什么没什么,也只能在釜山那地方骚扰一下,要想率军北上,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压根就没有攻城器械,也没有粮草支援,只能打到哪抢到哪,抢不到就退回对马岛继续啃红薯。
李成桂有些疲惫,也有些心累,叹息一声,颇为无奈的说道:“蓝玉率领明军连破千里长城,义州,定州,李和被杀,李济不知所踪,崔成器被俘虏,安州岌岌可危啊!”
“明军即将攻到安州,永安大君派人前来开京求援,你带两万骑兵前去驰援安州吧!”
永安大君李芳果,李芳远的二哥,也是安州城的守将。
李芳远却说道:“君上,安州城乃是小城,守久必失,只会耗费兵马,不如放弃安州,集结重兵,全力固守平壤,将明军拖垮在城外!”
李成桂眉头一皱,有些有气无力的问道:“那你的兄长还在安州城,难不成也要放弃?”
李芳远冷笑道:“君上,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有所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若是城破,别说一个永安大君,整个李氏都要陪葬!”
李成桂一愣,猛烈咳了两声,无奈道:“我已经老了,加之重病缠身,已经无力主持政务,以后军国大事全部交给你决定!”
现在李芳远已经掌握了高丽的兵权,并杀了自己同父异母,深得李成桂喜爱的两个弟弟,李芳蕃和李芳硕。
李成桂的权力早已被儿子李芳远架空,本身就是重病缠身,加上年纪大了,许多事情也是力不从心,心中已经有了隐退的想法。
如果这次打退明国的军队,李成桂愿效仿天朝的洪武皇帝,将王位传给五子李芳远,自己当个太上王,从此不问国事。
“那儿臣就谢过王上了!”
李芳远随意行了礼,李成桂早已离开大殿,面对空旷的王座,他毫不犹豫坐了上去,心中瞬间充满了喜悦。
他的野心终于得到了满足,他以名不正言不顺,第五子的身份终于坐上了高丽的王座。
这一刻,他就是高丽的王!
……
定州,明军大营!
蓝玉手中拿着一块黄色锦帛,心中有火,却不敢发出。
这是朱雄英派人给蓝玉传来的密诏,上面写着对周宁,茅纯等二十余人的处罚。
之所以没大张旗鼓的派太监来传诏,还是给这位征东大将军留点面子。
周宁,茅纯等二十余人全部被绑了起来,跪在地上,他们眼巴巴的等待着朝廷的审判。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