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凭安对林家雄的态度一向不好。
不过,在那日林家雄重病转好那天之后,沈凭安看到林家雄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看都不看一眼了。
“大哥,你看,外公给了我这么多东西,就算交接也要一些时间。而且,林志业那边的股东大会……也要出席才行,虽然他一时半会也拿不走什么,但一直让外界以为外公死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岁岁,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听到她的话,林家雄有些紧张。
“你要离开宣城吗?”
林岁岁笑了笑,“暂时还不走,但我爸爸跟哥哥他们都在澳洲,应该以后我也会过去。”
林家雄看着林岁岁的脸,脸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遗憾和伤心。
“好啊,好啊……不过,你走之前总算把这个眼睛治好了。我也算是放心了。本来我想把股权给你之后,让你卖了股权去国外做视网膜移植的……没想到啊……你是个有福的孩子。”
林家雄看着林岁岁,想起当年林知琪带着林岁岁回到林家的样子。
自己鲜少正眼看她们,所以留下的记忆少之又少。
现在内心的遗憾和后悔,恐怕就是老天给他的惩罚吧。
“岁岁啊,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无论任何事情,都能逢凶化吉,事事平安的。”
她跟林家雄聊了一会天,最后将那些文件都签署完毕,才从医院里出来。
看过林家雄之后,沈凭安总算没有那么急着催她出国了。
他们一起回到了盛世酒店。
刚到酒店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拉着一个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
【控告杀人凶手!盛斯年,血债血偿!】
白秋雨,额头上绑着一个白色的丝绸带子,上面用红色的笔写着同样的字。
旁边还有两个白天宇的大幅照片。
当年的白天宇笑的天真无邪,怎么看都只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男孩罢了。
旁边围着各种各样的新闻媒体,还有记者们疯狂拍照。
还有一个人举着微型话筒在采访。
“请问,白叔叔,这么多年你都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忽然这么大动作,难道是有什么发现了吗?”
“虽然当年盛斯年也被警察调查过一段时间,但是这件事当时不是已经澄清了吗?而且之后你们也没有追究。现在出来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白叔叔,你不怕自己的人身安全遭到威胁吗?这样是不是过于激进了?”
无数个问题朝着白秋雨抛来。
跟上次遇到的白秋雨不同,上次林岁岁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感觉上次的白秋雨已经绝望了。
林岁岁是他绝望当中的最后一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