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接过红酒,“嗯”了一声。
顾帧看着她淡定从容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跟家人分别的忧伤。
看样子,早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了。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叶蓁蓁笑了下。
顾帧是陆玦的表哥,又这么聪明,他能看出封路面具下的真相,不意外。
叶蓁蓁也没有要隐瞒他的意思,直接道:“半个月前,安排妥家里就出发了。”
顾帧瞟了一眼她手里握着的金镶玉兔吊坠,不用问,就知道这肯定是陆玦临走时留给她的。
“谢谢陆夫人特意陪同当我的保镖。”顾帧朝叶蓁蓁举起酒杯。
叶蓁蓁总觉得他这话有点调侃的意味,依旧笑着举杯虚碰了一下,抿了一口红酒,道:“表哥哪里用的着保镖,你自己身手就非常撩。”
顾帧看着叶蓁蓁的眼睛,声音有些缥缈:“我是顾家养子,算不上陆玦的亲表哥。”
叶蓁蓁:……
这家伙真记仇。
时候陆玦不知为什么看到顾帧就讨厌,曾用他的身世刺激他。
顾帧比陆玦年长几岁,也懂得隐忍,并没有回应陆玦的嘲讽。
但叶蓁蓁知道,他放在了心里。
“那次,陆玦头疼病犯了,以为你想抢走他唯一的药。”叶蓁蓁声音淡淡的。
药,就是她。
那次,他们去陆玦外婆家玩,顾帧一里找了叶蓁蓁三次。他年长看的书也多,能跟当时的叶蓁蓁讲很多她和陆玦不知道的知识。
陆玦想分析顾帧讲的那些知识,拼命记忆,超忆症的副作用犯了,头疼地像要炸开一样。
看着那个不断靠近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男孩,陆玦感到绝望,只能用他最疼的事情来打击他。
“我替他向你道歉。他后来一直很后悔对你那些话,但我们都知道,有些话出去了就不能收回来了,真的很抱歉。”叶蓁蓁道。
“我们……”顾帧打量着手里的红酒杯,轻笑了一声,低低地道,“你一直都这么护着他。”
以前是。
现在也是。
那次,明明是他被陆玦言语中伤,但叶蓁蓁最担心的却是陆玦的脑子。
他远远地看着她抱着陆玦的脑袋,一个劲地安慰他别怕,很快就好了。
陆玦在她怀里,从像个疯子,慢慢平静,直到恢复正常。
顾帧从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这位表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