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蘅一醒来看见乖乖小狗,心情也跟着变得很好,坐起来揉了它一通,随后更衣洗漱。
时辰还早,朝阳正初升,纪云蘅站在院中,清凉的风千丝万缕地穿过栀子树,吹了满院的芬芳。
纪云蘅喜欢这样的早晨,思及今日无他事,便站在院中背诗。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
纪云蘅往前走几步,语调慢慢,香甜的风吹动柔顺的长发,轻轻飘扬,“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喂。”
乍然一声清朗的声音,打断了纪云蘅满含情感的背诵。她惊了一大跳,蓦地转头循声去看,就看见身后的墙上正坐着一个俊美的少年郎。
他穿着雪白的织金衣袍,墨黑长发披落两肩,头上的金冠闪烁。
朝阳洒下大片金光,将少年坐在墙头的影子投在地上,与纪云蘅站立的影子落到一处。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纪云蘅,意气飞扬。
“飞云冉冉蘅皋暮。”许君赫问她:“你的名字就是取自这句?”
纪云蘅在这里生活十多年,从未遇到这种情况,吓得一声不敢吭,立马跑回了自己的寝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从里面给闩住。
许君赫从墙头上翻下来,轻盈落地。
他倒没有立即去拍门喊人出来,而是走到小狗面前。
接连好几日他都变成这只小狗,如今总算能够看清楚小狗的模样。
是一只浑身白毛的狗崽子,毛发微卷,瞪着两只傻不溜球的圆眼睛,正兴奋地摇着尾巴,歪着头看他。
许君赫瞥见自己今日穿的衣裳,顿时不爽。
他将小狗提起来,一只手就能将狗崽的半个身子给攥住,往肋骨处摸了摸,没断。
昨日疼得他许久都没能入睡,还以为给踢断了,看来是没事。
许君赫检查完小狗随手放下,偏头朝紧闭的寝屋一看,就见纪云蘅趴在窗边,将窗子悄悄拉开一条缝,正透过那条缝观察他。
被许君赫发现后,她又赶紧把头缩回去躲闪。
“我看见你了。”许君赫说。
纪云蘅吓得心脏狂跳,听见了话也不回应,躲在窗后希望他赶快离开。
“纪云蘅。”
许君赫直接唤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