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值得楚洛注意的修道者寥寥无几,至于能让楚洛感到忌惮的,那更是基本上不可能存在。
在展厅里逛了一会儿,楚洛又看到田宁宁一行人了。
田宁宁隔着人群,面带笑容跟楚洛和诗羽鸢招手。
她身边一个白富美微微皱眉:“一个乡巴佬懂什么古玩?进来这种高端拍卖会怕是什么都看不懂,也不怕丢人。”
“雪琪,别这么说,就算那对情侣是普通人,也可以来欣赏这里的珍稀古董啊。”田宁宁对楚洛和诗羽鸢没有半点歧视。
而那俊图则是跟展厅里一些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交谈,彰显出他的家世人脉。
看样子那俊图不单单是修道者,还是一位商界精英,就像黎云流一样掌管着一个大集团。
而这也是现代修道者们见怪不怪的事情,财侣法地,修道者都需要融入世俗、运营公司来维持自己修道所需的昂贵花费。
如果说某个知名五百强企业的老总是修道者,千万不要觉得奇怪。
那俊图从始至终都不在意楚洛的存在,他和几个同行富二代不一样,只把楚洛当成透明人。
当楚洛和诗羽鸢被一个霍家人请到某个贵宾室时,那俊图都没有注意。
进入贵宾室后,楚洛看到了曾经高傲的霍安澜,如今居然瘦了一圈,完全没有往日的光彩。
“楚先生,您来了。”霍安澜见到楚洛,不敢怠慢,当即请楚洛坐下。
“看来你这个霍家新家主当得不是很顺心。”楚洛淡淡说道。
霍安澜苦笑一声:“何止不顺心,简直是慢性死亡;我爷爷死后,我继任家主之位,家族里很多人都不服我,再加上港岛其他家族势力虎视眈眈,想要侵吞我们霍家资产,我一上任就忙到心力交瘁;最近更是因为东南亚许多术法高手涌入港岛,觊觎爷爷的法器遗物,我不得已只能将大部分法器拿出来拍卖,弃车保帅。”
“你的做法是挺明智,反正那些法器大部分不值钱。”楚洛对霍云斋的法器遗物不感兴趣,他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些没什么灵气的古董。
只有修为浅薄的修道者,才会将其当成至宝。
霍安澜苦涩而道:“其他法器或许不太入得了楚先生您的法眼,但最后这件铜鎏金香薰肯定价值连城,我爷爷说里面储存着几十年的灵气,可以庇佑我们霍家风调雨顺。”
说着,霍安澜将一个精致古朴的铜香薰拿出来,展现给楚洛看。
一股淡淡的灵气,扑面而来。
难怪霍安澜会如此肯定。
楚洛微微点头:“不错,这算是一件真正的法器,足以引起港岛和东南亚术法界的哄抢,也会给你们霍家遭来真正的灭顶之灾。”
“如今的霍家,根本不可能守得住这件铜鎏金香薰,虽然我隐瞒了此法器的存在,没有拿出来拍卖,但肯定有术法大师知道它的存在,所以只能希望楚先生您帮我们霍家守住铜鎏金香薰。”
“保护区区一件法器,算不了什么。”楚洛此行真正的目的是守护龙脉,帮霍家保护法器只是顺手而为。
然而霍安澜却不这么想,她一脸凝重的说道:“楚先生,不说港岛有几位道行和我爷爷差不多的本土大师,据我所知,东南亚来的术法高手中,也有好几位手段极其厉害的降头师、巫术师,虽然我相信您道法高超,但您毕竟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