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靠他什么,聊猫逗狗,还是戏院听曲,我这辈子指不上他,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我不管她谁管她。”
“夫人,您听老奴一句劝吧,您这样会和侯爷离心的啊。”
“够了,他愿意找谁便找谁去,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我这辈子除了娇儿谁也指不上。”
刚从芙蓉酒楼提着醉鸭回房的父亲在门口听了个清清楚楚。
“王氏,原来我在你心中竟这般不堪,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要嫁我。”
“为何,你说为何,因为你是安宁侯,爵位能世袭的安宁侯,不然以我王蓉的美貌,又何须嫁你。”
“既然如此,本侯今日就休了你,回你的王家去。”
“好你个没良心的,自从嫁进你宋家,我一心教导儿女,到头来却要被你休弃,我不活了,”
“愚妇,简直不可理喻。”
素来老实少言的父亲看到母亲再次施展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过了半晌憋出这一句,而后甩袖离去。
芙蓉楼出品的醉鸭被丢在地上,再无人问津。
就像我一样,是娘精心打造的期望中的女儿模样,但她却从不会问我愿不愿,我想不想。
3、
在书院读书,我是开心的。在这里没人会管我读的好与坏,只会在我路过时,提一句:
“那就是安宁侯府嫡女宋天娇,此次绩优。”
在书院里我是没有朋友的。
看着其他小姐都有自己的手帕交,我内心是极羡慕的。
书院来了一位新夫子,负责教授骑射课的一个小将,他叫段承彦。
高挑的身形,眉目俊朗,还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十分好看,好像能把所有阴霾都驱散。
那一日上骑射课之前,我第一次来了月信。
我以为我快要死了,脸色煞白,一个人蹲在书院内的花园旁,小腹痛的快要晕过去。
“宋姑娘,你怎么了?脸色白成这样。”
“段夫子,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说罢我便晕了过去。他四下看了一眼,并无他人。然后用外袍盖住我,抱在怀里向书院内的医舍走去。
“杜老,你快来,看看这位学子到底怎么了?”
“无碍,从小吃的太清淡,所以月经不调,疼晕过去了。”
“啊,哦……”听到这句话,段夫子的面色发红:“哦,无事就好,那我就先去上课了。”
“去吧,一会儿我让春林那个丫头把她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