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岩其实能理解,萧越这人自小出众,那些说他只能依靠良好出身的人不能否认他脑子聪明,说他散漫不着调又不得不承认他无论面对何种情况都能从容地处理好大小事,说性子娇惯又对朋友仗义。
萧越好像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一切想得到的,游刃有余地做到任何想做到的,久而久之,就养成了随意洒脱、轻松散漫的性子,没有事情值得被他记住,没有事情值得他费心。
身边人对他有句很中肯的评价:大事不计较,小事不在乎。
于萧越而言,那位蝉联第一的冠军选手就属于小事范畴,压根没进到他的一亩三分地里,也不值得他留心。
处于哄笑包围中心的人扬起眉。
“你们在说谁,q什么?”
笑声又一次大了起来。
“我真服了,”李砚岩边笑边揽上他的肩,反问,“秦段啊,你真不认识?”
萧越垂眼思索两秒,终于想起这个半生不熟的名字。
[秦段。]
他知道,各科老师有时候会在课上提到这个人。
他没怎么认真听,因此对这名字印象不深刻,现如今提到“秦段”两个字他一下没想起来。
也不记得那些老师具体是怎么说的了。
不过,应该是夸奖?
班里有老师正在上课,浩浩荡荡一行人挤在后门,从后门的玻璃窗口望进去悄悄观察里面的情况。
萧越曲指敲了下玻璃,靠门边的同学转头看他。
他伸出食指向下一指。
讲台上的老师突然说:“听课,都往后门看什么?”
开锁的同学手一抖,鹌鹑似的缩回去。
过了两分钟,萧越又敲了敲玻璃。
这回,老师锐利的视线直射后门:“萧越。”
门外,敲击声停止了。
“一逃课逃一群!”她猛然拍响讲台,目光落在后排空旷的课桌上,拔高音量,“你们当我瞎了?!”
随即,一本教案在空中飞过,重砸向玻璃。
砰——窗户震了三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