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都被折磨成这个模样了,孟守想着若是没有国事上的联系,二人还是少见为好。
楚稚睫毛微垂:“他毕竟是雍国国君,雍国又是盟友……你先把他请进来吧。”
一旁侍奉的内监听对话知道国君要起身,忙伺候着楚稚洗漱完毕,拿出一件淡青色常服给他换上。
楚稚望了一眼那衣袍,淡淡道:“孤身为国君,衣袍怎能与常人无异?”
那内侍吓得忙回话道:“以往看您和雍国陛下见面,都是一身长衫……奴才便自作主张”
雍国那位陛下倒甚是喜穿国君服制,因了都崇尚玄色和朱色,几个国家的国君服制本就有些相似……
不知是不是因了这个原因,楚稚极少在涂曜面前穿国君袍服。
甚至昨夜两军对战时,他也是一身青衫。
可如今……竟然要穿正装了?
“此事不怪你。”楚稚道:“孤要戴冠冕,给孤拿冠冕来。”
之前他总是避开涂曜的锋芒,总不自觉的以恋人的身份陪在他身侧。
可涂曜说的那番话,让他彻底醒了,心也死了。
半年之约近在眼前,他要在涂曜面前理智冷静,尽可能多的为楚国和两个孩子谋后路。
从今日始,他不会再以楚稚,而是要以楚国国君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涂曜一大早便到了宫城门口,以往他都是畅通无阻直接从马车中进去。
如今却被楚国守城士兵拦下,竟还敢说是要去禀报楚王,让他稍后片刻。
一稍候便候了一个时辰!
涂曜何曾受过此等委屈,本来一身新披风倒是英姿飒爽的模样,在城池门口等待片刻,面色已经阴沉了。
谁知还是孟守过来,对着他微微躬身,语气也不恨客气:“陛下,我们陛下刚醒,请您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