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龄把瓶子递过去:“给。”
叶景池伸手接了。
阮龄:“那我先回去了。”
叶景池:“不教教我怎么用吗?”
阮龄:“……”
“瓶子背后有说明。”阮龄一针见血地指出,“英文和中文都有。”
叶景池还是看着她。
他微微低着头,湿润的发梢在额前落下几处阴影,也将他的眼睛遮挡了一小半。
莫名地,阮龄从这张过分好看的脸上,读出了几分脆弱感。
……
阮龄闭上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眼前的男人是叶氏的掌权者,无数人巴结和讨好的对象,怕他的人恐怕也多到数不清。
她真是疯了,才会用“脆弱”这两个字形容他。
话虽如此,阮龄睁眼再次看向他时,却还是心软了。
她问:“你想要我怎么教?”
叶景池沉默了良久,开口:“不如,你帮我?”
阮龄微微瞪大了眼睛。
“叶景池。”她一字一句地念出他的名字,“你在得寸进尺。”
叶景池面不改色:“我只是觉得,亲自示范要比单纯的讲解效率更高。”
阮龄:“……”
叶景池又慢条斯理地说:“我的头发没有你那么长,应该也不用花太长时间。”
阮龄不说话。
叶景池:“可以吗?”
……
良久的沉默后,阮龄叹了口气。
“要先把头发擦到半干。”她说,“不能滴水。”
叶景池的眼底漾起明显的笑意,“嗯”了一声。
“我去拿毛巾。”他说。
叶景池转身走进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出来。
这次叶景池没有再继续得寸进尺,只是在她面前不紧不慢地擦起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