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就是红手套、红纸、红布、凉席、大萝卜、五谷杂粮、四个馒头、大黄纸、冥币、下葬吉祥物、钱币、经书、贡品、供桌、四个金蟾或者古币……
冯家人全都去忙活了,禾晔倒是闲下空来。
冯永望家的院子很大,他就自己搬了张椅子,在院子里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打游戏,夏天蚊子多,斗地主还没玩两局,腿上、胳膊上就被咬了几l个包。
禾晔直接打开背包,现场画了张驱蚊符贴在了椅子腿上,继续游戏。
牧夕璟也搬了张椅子,在他旁边不远处坐下,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个还没拆封的盒子,里面是一部新手机。
一个摆弄新手机,一个摆弄游戏,气氛安静且祥和。
直到一个中年女人搬着凳子在他们旁边坐下:“你好禾老板,我是冯永望他五婶。”
禾晔记得她,刚刚从车上下来,那句这么年轻啊,就是她说的。
“你好。”出于礼貌,禾晔还是应了声。
中年女人问:“那个……听说你会算命,能给我算一卦吗?”
禾晔倒也不推辞,说道:“可以,卦金200。”
一听还要卦金,中年女人脸上的笑意微微僵住,小声嘟囔一句:“卦金要这么贵啊,我们这儿的算命先生都是一十一卦。”
牧夕璟头都不抬,一边摆动手机一边回怼了句:
“那你可以去找他们算。”
中年女人不死心,试图商量道:“我们家永望请你来,应该花了不少钱吧,要不你通融通融,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什么钱,你收个一十,稍微意思一下行不行?”
禾晔拒绝:“不行。”
中年女人:“刚刚……”
牧夕璟出声打断她:“抱歉,等会我们禾老板还要请鬼,挺费神的,麻烦这会儿不要打扰他休息。”
中年女人见两个人态度都很冷淡,虽不情愿,但还是起身搬着凳子走了,走的时候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表达着对两人的不满。
对方说的声音小,又是方言,禾晔只隐约听懂了几l句,大概是说他假清高,估计身上也没什么大本事,一卦就要收两百,也不怕这钱拿了丧良心,听得他莫名生出了火气。
牧夕璟非常敏锐地察觉到禾晔的情绪,问:“怎么了?”
禾晔:“她很烦。”
牧夕璟扬唇:“要不然等会我替你出口气?”
禾晔凝眉疑惑:“怎么出气?”
牧夕璟只是笑了笑,没有应答。
这时,冯永望的妻子淇淇端着一个果盘走过来,满脸歉意道:“禾老板,我五婶这人喜欢贪点儿小便宜,刚刚真是对不住了。”
看来中年女人与禾晔、牧夕璟的对话,被她听到了。
禾晔:“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