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翻页,这次是正常的日记。
『1919年11月20日,中雪:
这几天一直在下雪,丑小鸭的尸体找到了,文哥哥哭得好可怜,诶,可是哭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回不来了,对吧。』
禾晔从她最后两个字中感觉到了愉悦地得意。
『1920年4月18日,小雨:
被妈妈带来参加丑小鸭的葬礼了,时隔半年,终于放弃了,真不知道一无是处的女儿有什么可坚持的,尸体被冰冻半年,变得更丑了。
可文哥哥看到尸体却哭了,他说丑小鸭是他的未婚妻,他们说好了丑小鸭满16岁就结婚,然后上同一所大学,谈一场婚后恋爱。
怎么可能,他们结婚了,我怎么办?
文哥哥是我的。』
『1920年7月12日,阴天:
文哥哥丢下我走了,他说要出国,等毕
业了再回来,他不要我了。』
『1920年7月20号,大雨:
他走的好急,甚至都不跟我好好告别,其实我也可以出国陪他的。』
……
禾晔面无表情地翻看着一个怀春少女的失恋日记。
从中找出她行凶的轨迹。
在她口中的文哥哥走后,她似乎又陷入了癫狂,开始对别人发出诅咒。
然后再过不久,很平淡地写一篇日记,表示让她讨厌的人消失了。
在这期间,她没有提过作案过程,甚至没有明确地说死了人,只用一些隐晦的话表示。
比如:再也见不到那个让人作呕的垃圾了。
再比如:或许她已经后悔辱骂我了吧,可惜,我不接受道歉。
与禾晔猜想的差不多,在这本日记中,她至少杀死了五个人。
其中的受害者包括1922年带着新的女朋友回国过年的文哥哥。
她说:可真是个滥情的男人,两年前还哭着跟我说丑小鸭是他的未婚妻,说要娶她,这才两年多时间,就结识了新的丑小鸭,这种垃圾不配得到我的喜欢。
没过几天,她就写了一篇新日记。
大致内容是:文哥哥还是好帅,就算是躺在棺材里,也一样迷人,我突然后悔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