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无奈之下,只得翻身向后,卫兵此时也举起了火枪,对准了那人,就等亚历山大一声令下,就会开枪。
这时史君山急匆匆的冲进帐篷里,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亚历山大。脸上平静如常。
亚历山大怒道:“严黄人,你提醒的果然没错!真的有人要来行刺我了!”
那人急得哇哇直叫,亚历山大越发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史君山微笑道。
“他倒不是想行刺将军,是听说将军要封我当贵族,便心生不忿,也想来找将军讨官的。他是福建人,说的话你听不懂。
这小子一贯如此,打仗时贪生怕死,要好处是冲锋在前,将军不必放在心上,我会严加管束他的。”
亚历山大看了看那人,那人兀自在呜哩哇啦地叫着,就像有天大的委屈一样,但史君山瞪他一眼,他就没动静了。
亚历山大看着史君山像是拎小鸡一样地把那人拎走了,恼火地尿了个尿,翻身继续睡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倒是颇为平静,经过几天几夜的赶路,浩浩荡荡的农夫大军,终于来到了王城的外面!
当这支农夫大军出现在城外时,城内和城外的反应截然不同。城外的罗刹骑兵齐声欢呼,城内守军则面如土色。
库楚姆汗也面沉似水,他就感觉这几天罗刹人的攻城有些不对劲,不紧不慢的,看着挺热闹,可双方死伤都不多。
原来亚历山大打得是这个主意!作为蒙古人的优秀后裔,库楚姆汗一眼就看出亚历山大要干什么,这也算是替祖宗还债吗?
亚历山大已经开始摆起攻城的阵型了,自然是农夫大军顶在前面,罗刹人远远的跟在后面,举起火枪戒备。
罗刹人戒备的不是城内的守军,而是身前的农夫大军。亚历山大并不是蠢人,他没有完全信任这支临时招募来的农夫大军。
本身招募就带有半强迫的性质,当然这些农夫的贪婪也是重要原因。可不管怎么说,这些农夫不会想到他们是要当炮灰的。
想着打王城、分好处是一回事儿,到了战场上真被顶在前面当炮灰那是另一回事儿,谁也不能保证这些农夫不会临阵脱逃,甚至反水!
所以罗刹的火枪骑兵都是远远的跟在后面,只要农夫们敢往回跑,他们就会开枪!
反正不管是临阵脱逃,还是临阵反水,都是死罪,开枪打就对了。
如果对方反扑得凶猛,罗刹骑兵还可以放风筝,边跑边打,绝无风险!
史君山并没有反对这个安排,他带领农夫大军在前面缓缓前行,渐渐逼近城墙,罗刹的火枪骑兵在身后跟着缓缓前进。
城内守军都犹豫了,这些农夫中,固然有罪犯,但更多的是普通农夫。他们都是从大明内地迁徙过来的。
包括罪犯在内,这些都是大明的子民,他们应该是被罗刹人抓来被迫攻城的,开枪还是不开枪呢?
兵士们都看向库楚姆汗,库楚姆汗此时才真正感到了老祖宗战术的缺德,当真是进退两难啊!
眼看着农夫大军越走越近,库楚姆汗咬咬牙,举起了手,守城士兵们也垂下头,举起了火枪和弓箭。
就在这时,史君山双手将三副铁链高高举起,运足力气大喝一声。
“库楚姆汗,你还记得我来时,萧风给你测的字吗?”
库楚姆汗一愣,脑子里像被闪电劈了一般,一下站上了城楼,死死的盯着史君山和农夫大军。
史君山被押送到西伯利亚时,萧风曾让他给库楚姆汗带了一封信,是一封关于测字的信。
库楚姆汗离京前给萧风写了两个字,让萧风帮他测测,如果萧风真把丐帮都弄到了西伯利亚,自己该怎么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