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的语气平淡,面带微笑,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瞬间让曾造办呼吸急促起来。
“不不不,小人不敢,小人确实在进入工部之前有过一个徒弟。
只是那徒弟心术不正,跟着小人给一个大户人家雕刻时,意图勾引人家的妾室。
后来小人就将他逐出师门了,因此他也不算小人徒弟了。小人刚才就是在犹豫这一点,不敢欺瞒大人。”
萧风点点头,表示理解。
“那后来你们还见过面吗?”
“后来小人进了工部,也算是朝廷的人了。那劣徒也曾上门找过我,想让我介绍他也进巧匠堂。我知道他品行不端,就没搭理他。”
“他的手艺如何?”
曾造办看看赵文华,又看看萧风那张微笑的脸,总觉得还是萧风更可怕一些。
赵文华很想反驳一下,王推官被抓紧诏狱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过也没法开口,只能任凭曾造办自己想想。
“小人不敢说谎,那劣徒人品虽差,却颇有天分,也得了我的真传。若是他,当可磨制此玉佩。”
“那你还有此人的线索吗?可知他住在何处,以何为生?”
“小人不敢乱说,他当初被我拒绝后,就没了来往。
之前听说他曾在京中给富户做过东西,但后来就没有消息了。实在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萧风惆怅的叹口气,线索断了,虽然怀疑这个徒弟,可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呢?
眼看再也没有什么可问的了,萧风就告辞了,闷闷不乐的离开了。
赵文华盯着萧风的背影消失在远处,回过头来看着曾造办。
曾造办还在紧张中,两腿发抖,声音发颤。
“大人,我没说错什么吧,这是欺君之罪,我真不敢说谎啊!”
赵文华出乎意料的笑了起来,不在意的拍拍曾造办的肩膀。
“放心吧,你说的那些东西,就是隐瞒,他也能从其他渠道查出来的。
你那个徒弟之前在京城打过你的旗号,不少人都知道。若是瞒着他,反而被他抓住把柄。
若能不说当然更好,不过你说的都是实话,只是线索断了,他反而无计可施。”
见曾造办仍然惴惴不安,欲言又止,赵文华板起脸来。
“此事已与你无关了,你也不用知道什么内情。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
最后一句话,曾造办知道是实话,他连连点头,恨不得马上忘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