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彻底放下心来。
时间不早,聚在客厅里又聊了片刻后众人便相继回房休息。柳树精被重新种回花盆,在茶几上跟小雏菊并排放在一起,为了防止因气温突降而生病,沈十安给它们,瑞宝,还有两只滚滚都喂了点灵泉水。嘉木张开八根藤蔓触手吊在房梁上眼巴巴看着,看起来怪可怜的,便也喂了一点。
卧室里比客厅更暖和,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
沈十安洗完澡,穿了一件黑色睡袍,靠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地图册。
没过多久沈寻也洗好了,他没穿衣服,只在腰间松松围了一条浴巾,松松垮垮要落不落的,露出半边人鱼线。
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侧脸往下滴,划过宽阔坚实的胸膛,滚过硬邦邦的腹肌,在浴巾上洇出一片湿迹。
他从衣柜里随手拿了条干毛巾,站在距离沈十安不足三米远的地方擦头发,有一下没一下,一会儿正对着擦,一会儿侧对着擦,全身肌肉随着动作不断收紧又放松,本来就危险的浴巾又往下滑了滑。
沈十安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图册上抬了起来。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沈寻擦得愈发起劲,等到头发全部干透,扔掉毛巾,biu地一下,从头顶冒出两只耳朵。
当他还是娃娃形态的时候,有兽耳是软萌可爱;可当一名高大健壮的成年男人头上长出两只毛茸茸的耳朵,那就怎么看怎么……色情。
卧室里的暖气温度似乎太高了,沈十安脸上有些发烫。他将睡袍领口扯得更开了些,声音里带着几分暗哑:“……拿掉浴巾。”
陈南下午催生了一批杏鲍菇,长势极佳,根根饱满坚硬,比婴儿手臂都粗。
喉结急促地滚了两下,沈十安将地图册放到一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睡袍衣带,如同一位冷傲俊美的君王,微微抬起下巴:
“过来,取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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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潮来临后的第二个月,春节将至。
考虑到很快就要决战了,这一战凶险难测,明年还能不能聚起这么多人都说不定,所以今年的春节过得尤其热闹。
成员们从腊月就开启了春节模式,各种炸货、糖货、炒货准备了一大堆,许歌跟去年一样织了好几顶大红色的虎头帽,童童、憨憨、甜甜、瑞宝,包括嘉木跟柳树精都每人熊鸟树丧尸头一顶,又可爱又喜庆。
年三十这天众人起了个大早,沈十安下楼的时候差点被憨憨绊了一跤,沈寻抬脚一踢,圆滚滚的团子从楼梯上骨碌碌一滚到底,揉揉屁股爬起来,转头跟甜甜抢竹笋。
主楼里闹哄哄的,罗威跟陶源打开门走到院子里放爆竹,五六米长的炮仗点着了往外用力一甩,噼里啪啦的巨响中红纸屑炸得到处都是。刘方舟笑嘻嘻团了一团雪,偷偷摸摸想往正在贴对联的熊满山脖子里塞,被熊满山察觉并用速度反杀,求饶声和惨叫声三栋楼都能听得见。
瑞宝被爆竹声吓到了,躲到沙发后面一会儿“宝贝”一会儿“再见”,茶几上的柳树精扭了扭枝条,到底没忍住又从它脑袋上揪下一小撮毛。
正好路过的沈十安抬手拍了它一巴掌:“扣你一个月灵泉水。”
柳树精赶紧把毛放回瑞宝头上。
沈十安:“……迟了。”
刚下还精神抖擞的满头叶子立刻耷拉下去。沈十安没理它,倒是嘉木伸出触手在它头上摸了摸,于是两个一个用柳条一个用藤蔓翻起了花绳。
云飞扬走进厨房又走出来:“叶生花去哪儿了?他答应教我烤蛋糕来着,找了一圈都没见着人。”
“出去跑步了,刚走没多久。”
棠颂道。
“这么冷还坚持跑步啊?啧,真有毅力。”
贴完了对联的刘方舟等人从外面进来,一抬眼就看见从厨房里滚出来的腾腾热气,林阮和赵新河各搬了两屉蒸笼放到餐桌上,招呼道:“正好,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