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尝尝这个可香了……”
欢声笑语当中,这场庆祝晚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宣告结束。大约是酒喝得有点多,沈十安这一觉睡得极沉。
直到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将他从沉睡中惊醒。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沈哥救命啊!!!!”
沈十安瞬间睁开眼睛,迅速对小孩儿说了句“待在这”,拿着长剑就跳下了车。
陈南和刘方舟所睡的帐篷东倒西歪,像是有人在里面使劲扑腾四处逃窜,而刘方舟的尖叫声正是从帐篷里传出来的。
听见动静的陶源也从自己的帐篷里钻了出来,不等两人冲过去查探情况,朦胧星光中,一道黑影突然从帐篷顶部窜出,“嗡嗡”鸣叫着转了半圈,正好朝沈十安的方向飞了过来。
沈十安眸色一凝,左手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拔剑而出,五感在黑暗中瞬间捕获到目标位置,雪青色的剑光倏然亮起,正好将黑影一分为二。
“噗呲。”
一股液体带着浓烈的血腥气从黑影身体里嗞了出来,沈十安身形一闪正好躲了过去,在他身后的陶源却躲之不及,猝不及防之下被喷了满脸,伸手抹了一把:“这是,血?”
此时仍是深夜,周围光线太暗,沈十安心念一动从空间里取出来一只手电筒,打开后往黑影坠落的位置照了过去:
这才发现,那被他砍成两半的东西竟然是一只足有拳头大小的蚊子。
蚊子从腹部被剑气斩断,明显已经活不成了,但细长的肢足和触角仍在颤动,体表的鳞片和纹路清晰可见,而最骇人的口器则像是一枚尖锐钢针,在灯光下反射出类似于金属的寒光。
帐篷里的尖叫声从蚊子飞出来之后就停了下来,“走了吗?是不是跑了?”
“我没看见,好像是飞出去了。”
“卧槽那什么鬼东西啊!”
陶源打开帐篷拉链,陈南扶着刘方舟踉跄走了出来,脸上皆是惊魂未定。
沈十安立即站起身走过去:“怎么样?有谁受伤了?”
“我没事,”陈南道:“但是方舟被那只蚊子…那是蚊子吧?被那只蚊子给咬了。”
沈十安已经看到了:在刘方舟左边小臂上,像是被什么蛰了一样又红又肿鼓起来一个大包,肿包上及周围的皮肤红中发紫紫中发亮,看起来极为吓人。
刘方舟又疼又痒,伸手想去抓,被沈十安眼疾手快给拦住了,迅速从空间里取出一瓶灵泉水:“喝掉,立刻。”
又拿了消毒液和止痒软膏在肿包处涂抹:“发生了什么事?蚊子怎么飞进去的?”
“我也不知道,我睡得好好的,胳膊上突然疼了一下,一睁开眼睛就隐隐约约看见手臂上趴了个橙子那么大的鬼东西,太吓人了卧槽,那真是蚊子吗?蚊子怎么会那么大!跑哪儿去了现在?我感应不到它了,草,趁我睡觉吸了多少血,要是被我抓到……”
刘方舟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白了下来。
沈十安心中划过一抹不详:“怎么了?”
“……车,车车车车车,”刘方舟抖了两下终于把声音找回来:“上车!所有人快上车!有好几万蚊子飞过来了!!”
半分钟后,车窗紧闭的越野车内,一行五人亲眼见证着乌压压一大片巨型蚊子,在震耳欲聋的“嗡嗡”轰鸣声中,如同冰雹一般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