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不到好善缘,她又如何改变自家命运?
穗宁想着想着,渐渐就睡了过去。
再睁眼是被邹汀兰唤醒的,原来快到她爹下职的点了,要回家了。
穗宁兴致不高,坐在马车里也愁眉苦脸。
纪经天发觉小女儿情绪低落,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岁岁怎么唉声叹气的?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穗宁仰头望着老爹。
“爹,你觉得徐县令人怎么样?”
纪经天愣了下,才道:“徐县令?还不错啊,待人宽和、公正严明……”
“爹啊,我觉得徐县令不好。”
纪经天失笑:“怎么说?”
穗宁能说自己是看见了徐贤的善果吗?便抿着小嘴郑重其事道:“这是我的直觉!直觉告诉我,徐县令不是个好人!”
纪经天一把捂住她的嘴。
邹汀兰亦是坐直了身子,掀起车帘观望四周,见路边无行人,才松了一口气。
穗宁眨巴着大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她爹娘。
“这话以后不可再说了。”纪经天盯着小女儿半晌,神色凝重地开口。
顿了顿,他又缓缓道:“往后我会注意着点徐县令。”
穗宁连连点起小脑袋。
不管徐县令是什么情况,此人都不适合深交。
他要只是气运低,那就容易倒大霉,她爹跟他走近,焉知不会被殃及池鱼?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若他真的背地里做了什么坏事,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物,就更不该多接触了!
等等——
“爹,你相信我说的话?”
直到这时,穗宁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爹娘好像并不完全把她的话当小孩子的玩笑?
迎着小女儿一瞬不瞬的目光,纪经天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穗宁今日梳了个双丫髻,小孩子头发细软,古代的发绳又没有橡胶皮筋,被爹爹的大掌一揉,发髻立即散乱开来。
小女娃当即抱着头尖叫:“啊!爹你干嘛!”
“有话好好说,做什么作弄她?”邹汀兰没好气地朝丈夫翻了个白眼,将女儿抱到自己怀里,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小檀木梳,小心地给她整理发髻。
穗宁鼓起两个腮帮子,像两个软乎乎的白馒头。
纪经天手又痒了,好悬忍住,笑呵呵看着妻女:“我不信家人,难道还信外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