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吧。”只不过他们疯掉或者死去了,没能把这个秘密公诸于世,阮筝汀很是无力,“况且我今天听的秘密够多了。”
再听下去,他怕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路柯分出一缕触丝和他连接,边在他脑内说着:【这要从海濒拉综合症讲起。哦,这病在我们那儿不叫这个名字……】
不知是乍然相接还是听见这句话的原因,阮筝汀头皮一炸,精神力波动有些异常。
耳信里,鹤佳渐提醒道:“阮向,冷静些,不要百分百相信它的话。”
阮筝汀缓过神,冲摄像头做过“没事”的手势,边心不在焉地应和着:【那您就按我们这儿的习惯说吧。】
路柯盯着他,情绪反复,眼珠突然吧嗒吧嗒往下掉,叮哩哐啷的:【没礼貌的家伙!】
【我明明用了敬词。】触丝接连不断地伸过来,阮筝汀感到浑身的血管都在剧烈抽动,脉搏声重而快,闹得他心慌眼花,他几乎是跌坐下来,勉强应付着,【请。】
路柯哼唧哼唧半晌,幽幽道:【你相信海濒拉不隶属任何疾病范畴吗?】
那一瞬间,所有声音变得分外遥远,阮筝汀眼神空茫过一瞬,才反应过来它在说什么。
【这是奇迹,是精神领域法则赠予哨向伴侣的天赋之一。】
【但总有人试图复刻,试图抛去弊端令其成为全体特殊人类的常态。】
【毕竟寿命总是经久不衰的话题,在泛星际时代也是如此。】
它尖锐地嗤笑了一声。
【而所谓我们,所谓灾变,不过是诞生于奇迹之下的、自种的瘤结。】
耳信里刺啦作响,鹤佳渐急切的确认声与警报器交杂着炸成一片。
光怪陆离的视野里,路柯似乎恢复了半个人类模样。
它靠过来,隔着玻璃,头发里的触丝海啸般袭来,悉数钻进阮筝汀的领域。
时间场停了两秒,开始飞速往前倒。
脚下、身侧、头顶……
那些连成线群的画面色彩斑驳,像是一条具现化的时空隧道。
【你就是这样把人搞疯的吗?!】”阮筝汀像是陷进一桶永不交融的彩色颜料里,天旋地转。
路柯的声音有些委屈:【我无法控制。】
【诘问?】阮筝汀开始怀疑这是某种精神攻击,也有可能是听秘密故事听得有些麻木了,他甚至有心情开了个干巴巴的玩笑,【还是回到过去的火柴?】
【是海濒拉的实现法则。】路柯伸手推了他一把,【现在,也是与异种精神链接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