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年纪大了,眯着眼睛,一时半会儿真没能认出自家孙子来。
她觉得这三人都眼熟,尤其中间那个文气的姑娘,就是想不起是谁。
沈禾笑得浑身打颤。
柳峥原本在马车上,心态平稳,心想是见祖母,权当彩衣娱亲。
真到祖母跟前,他还是耳根子烧红,有了小时候的窘迫感。
他叹口气,忍着羞耻道:“祖母,是我。我们三人与小禾打赌,输了,被罚女装到长辈跟前走一圈。”
柳老夫人愣了一会儿,像是没回过神来。
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呀,我说怎么瞧着这样眼熟,原来是小五哈哈!你扮姑娘倒是俊俏,哟,这模样,这是小郑公子与小郡王吧?哈哈好,都是俊俏姑娘。”
老夫人眼角笑出眼泪,用帕子给自己擦擦,哎哟两声,拍沈禾的手:“你们这些孩子,真是胆子大。幸亏不是咱们小禾输了,不然小禾换上姑娘衣裳,定然也是个俊俏的,比你哥哥还要俊俏呢。”
沈禾脸颊一红:“我赢了,所以我不穿!”
老夫人哄:“好好,不穿不穿哈哈。”
柳峥耳朵整个通红,无可奈何的笑:“祖母,您高兴就好,但咱们不要说与其他人,母亲、父亲、四叔他们,都别说。”
老夫人晓得孩子要面子,点头:“行,祖母铁定不说,不告诉其他人。”说话的时候,一脸笑。
在柳府转一圈,他们中间去了郑家。
郑学则坦坦****多了。
两个朋友恨不得用袖子,将自己的脸捂起来。
郑学则意思一下,将团扇竖在脸侧。
用他那冷静的声音说:“我都穿成这样了,旁人能不知道你们两个是谁?”
柳峥与戚厌病不为所动。
只要没看见脸,就等于不知道。
他们见了郑夫人,郑夫人正在凉亭里,惊诧的瞧着郑学则:“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郑学则顿了顿,声线平稳:“打赌输了。”
郑夫人立刻笑起来:“还有你打赌赌输的时候呢?”
郑夫人又瞧另外两个,用扇子挡脸的“宫女”,低低笑一声,没有揭穿。
沈禾可乖:“郑夫人,我们先走了,下回来拜访您。”
郑夫人笑眯眯的:“好,沈公子慢些。”
接下来便是去恒亲王府。
戚厌病虽然邀请无数次沈禾,让他来恒亲王府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