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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船舱的门轻轻打开,沉稳的步伐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床前。
阿玦站在叶蓁蓁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大概因为疼痛,她睡的很不安稳。
脸色因为刚刚喝了药,稍稍有了些血色,但额头沁出了虚汗,看起来憔悴不堪。
她很消瘦,脸颊都凹进去了,但跟别的绝症晚期病人病态的瘦骨嶙峋相比,她看起来像个有些虚弱的普通人。
病了五年,能保持现在这个身形,平日里一定非常拼命地在吃东西,哪怕吃不下也要往嘴里塞。
闻到中药味就扭头,已经形成生理反感,药应该也没少吃,大概是有点效用的就都拿来吃。
把自己当成白鼠,一方面不肯手术,一方面又拼了命地找生存下去的方法。
这几年,一个人该经历了多少事,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阿玦想到直播回忆里她总是阳光明媚的笑容。
太阳永远充满了能量。
“唔……”叶蓁蓁在睡梦中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阿玦布满狰狞疤痕的脸挣动了一下,右眼角的一处伤口,隐隐有血丝渗透出来。
他缓缓抬起右手。
最终,在快要触碰到她的脸时,手指蜷了下,一把扣住了自己的左手腕。
手指摩挲了下,腕上似乎缺点什么。
……
云州边境。
车队在丛林里的一棵古榕树前停了下来。
山路难走,除了越野车型,其他豪车都不得不留在了山脚。
刮擦地面目全非的库里南后座门打开,不眠先背着自己的书包跳下车,手里抱着编码器,谨慎地审视着前方的古榕树。
“是这里了,易叔叔,那就拜托你进去探探情况吧,万一里面有什么机关。”
朋友完,很认真地加了一句:“要心哦。”